聯系她之前說琴酒業務能力不行,安室透被勾起了興趣。
琴酒的情報可是公安關注的重點,他什么不行哪方面不行說來聽聽。
要是貝爾摩德開啟這個話題,安室透不一定感興趣,他總覺得會聽見一些少兒不宜的成人話題。
威雀威士忌明明在氣場上和貝爾摩德很像,但不知為何她自帶一種神圣的打工人氣場,對琴酒這樣的狗上司宛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絲毫不來電。
“別的不提,琴酒的審訊能力就很不行。”竹泉知雀捏著筷子指指點點,“我可沒有胡編亂造,是我的親身經歷。”
“差不多兩三天前的事。”她漫不經心地說,“他把我綁到荒郊野嶺,逼問新型子彈情報泄露的事情。”
安室透表面專注聆聽,藏在茶幾上的手攥成拳。
果然,最先被審問的人果然是威雀威士忌。
安室透親自撰寫的報告,親自發到公安,由他的直系部下向外放出風聲,可以說是他一手主導了泄密事件。
他非常清楚,情報泄露后身為執行人的威雀威士忌一定逃不了干系,琴酒曾經對她的信任將化為刺向她的刀鋒,一寸寸解剖她的身體。
信任在一次次猜忌中逐漸磨滅,懷疑的種子一旦從土壤中冒出萌芽,生生不息的它再無法被掐滅。
一箭雙雕,獲得情報的同時離間兩個高層人員,利益最大化。
琴酒的槍口如他所愿抵在威雀威士忌額頭上,她那時給出了怎樣的反應
詫異地揚眉,還是滿懷怒火的冰冷凝視
“最后他開了一槍,我的臉被他弄破,流了點血。”竹泉知雀摸了摸痊愈的臉頰,“雖然審訊技巧接近于零,但琴酒的槍法著實值得稱贊。”
人體描邊大師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我的懷疑解除了,下一個該輪到誰了呢”竹泉知雀明知故問,“好歹是我的下屬,我可舍不得把你交給琴酒。”
琴酒連憐香惜玉都不會,對待男人的手段更是想都不必想的粗暴,竹泉知雀必須夸獎自己的善心。
“別擔心,很快的。”竹泉知雀咬著小塊玉子燒,安慰道,“我只問幾個基礎問題。”
她的基礎問題絕對包括你是不是臥底
安室透寧可被琴酒的槍抵住太陽穴逼問,也不想回答不得說謊的送命題。
“非要在吃夜宵的時候談工作嗎”安室透嘆了口氣,“氣氛正好,我還想多聽點琴酒的八卦來著。”
竹泉知雀懂他的心態。
酒廠中最囂張的男人,琴酒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你可以不認識那位先生,也可以不認識朗姆,但連組織一個清潔工都不敢說自己不認識琴酒。
他是酒廠的招牌,酒廠的神話,百分百純酒精含量不攙一滴水。
這樣的人物,連他用什么牌子的洗發水、早上起來梳多久的頭發才有一頭銀長直秀發都是黑衣組織的大頭條,何況他業務能力不行的八卦,沒人能抗拒這個
“我明天之前得把審訊結果給琴酒。”竹泉知雀放緩聲音,“不然也不會大半夜冒昧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