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種多疑的人,你說叛徒不是我,他就會信嗎”安室透試探著問。
“嗯”黑發金眸的女人長吟,“我可以保證你百分百只對我說真話,至于琴酒,我過往的審訊案例有足夠的說服力。”
“但你說得對。”竹泉知雀說,“他不一定會信,他連我本人都不信。”
她捏著筷子又夾起一塊玉子燒送到嘴邊吃,神色如常。
已經是最后一塊玉子燒了,竹泉知雀吃得很珍惜,安室透看了看空盤的碟子,站起身“家里還有雞蛋,我再給你做一份。”
“不用麻煩”竹泉知雀話沒說完,男人已經進了廚房。
她摸了摸肚皮,舔舔嘴巴好吧,肚子里還剩下裝一個玉子燒的胃。
油煙機的聲音掩蓋了一切動靜,安室透敲破雞蛋,腦海里滾動威雀威士忌透露的情報。
琴酒審訊過威雀威士忌,受了一槍的女人要來了對波本的審訊權。
“我可以保證你百分百只對我說真話。”
平淡從容的女聲回蕩在安室透耳邊,她訴說一個既定的事實,宛如講述一條不變的真理。
“我猜得沒錯,一旦威雀威士忌發出指令,聽見她聲音的人便一定服從。”男人翻動雞蛋液,低聲自語,“反過來,在非指令時間,她其實聽不出謊言。”
她不是行走的測謊儀,琴酒的不信任也很好理解你說你能讓別人說真話,空口無憑,他憑什么信
威雀威士忌總不能讓琴酒親身感受吐露靈魂的滋味,被迫吐露秘密的琴酒非追殺她到天涯海角不可。
筷子將整條玉子燒夾成一塊一塊,安室透帶著溫和的笑容端著碟子走出廚房,迎來黑發女人晶亮的金眸。
他找到破局點了。
“小心燙。”金發男人叮囑一句,他雙手撐在地毯上,極為放松地盤坐著。
“我很愿意配合你的審訊。”安室透半趴在茶幾上,暖色燈光映在他金色的短發上,他的眼神認真又關切,“只是為你感到不值。”
什么意思咬著玉子燒的竹泉知雀面露茫然。
“深夜加班本來就夠辛苦了,得出的結論還不被人信任。”安室透說,“我要是你,就隨便糊弄過去。”
“或者我們串一串口供。”他低聲說,“琴酒喜歡拿槍逼問,他是個酷刑主義者吧”
“嗯。”竹泉知雀點了點頭,“聽說是。”
“那就是了。”安室透認真地說,“你看不上他的審訊手段,可他就覺得酷刑得來的結果才是真話,沒辦法糾正他的認知。”
沒錯沒錯,竹泉知雀用力點頭,琴酒技術差還不許人說,活該他業務能力不行。
“我們要用琴酒打敗琴酒。”安室透湊近了些,和她像說悄悄話似的挨在一起,“你可以告訴他,你對我嚴刑逼供,打斷我的肋骨,經過百般折磨才得到口供,保證真實可靠。”
竹泉知雀“但我沒有打算傷害你”
“我知道。”金發男人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我們做戲給他看。”
近距離的肢體接觸,溫暖安逸的室內環境,保守同個秘密的隱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