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巴士上臨時搜索了帝丹高中招生視頻,一字不漏地背誦下來,只等學弟問起夸夸其談。
除了背誦官方的介紹,竹泉知雀還能告訴工藤新一食堂哪個窗口的打菜阿姨手最不抖,怎樣的黑暗料理能讓人看見天國,如何在醫務室聲淚俱下求護士姐姐給你開一個星期病假條等一系列對他高中生活極有幫助的冷知識。
不要小看學姐的智慧滿懷感激的收下情報吧,帝丹高中的薪火在你手中傳承
手里被塞上火炬的工藤新一“”
突然不是很想報考帝丹高中了
巴士上劇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彼此攙扶地下車,大人之間的社交含蓄在初高中生眼里十分無趣。饒是工藤新一對竹泉知雀的腦回路產生了濃濃的懷疑,在場和他一樣閑的也只有她。
“竹泉學姐。”工藤新一站在竹泉知雀身邊,“你在劇組負責什么工作”
“我什么都干。”竹泉知雀如實回答,“比如某人被詛咒的別墅吸引,想學愛德華被人推到在墳坑里死去,我就是那個幫他挖墳推倒的工具人。”
“再比如某個偵探想還原愛德華小兒子墜樓而死的死亡現場,我可以幫忙找角度,保證偵探下墜的拋物線和死者完全重疊。”
竹泉知雀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說“諸如此類,我能做到的工作還有很多,有什么需要請不必拘束的提出來。”
工藤新一呆滯jg
他現在就有個不情之請,能請你走出森林主動報警自首嗎偵探的直覺告訴他竹泉學姐很有問題
“開玩笑的。”竹泉知雀聳肩笑笑,“我就是個打雜的臨時工,我的男朋友倒是偵探,所以我也能勝任偵探助手的工作。”
“你們在聊什么呢”
工藤有希子挽著貝爾摩德走來,兩位女明星走在一起光彩照人,再加上竹泉知雀,工藤新一眼睛都要被光茫刺痛了。
“哦,這里有個可愛的小朋友。”貝爾摩德摘下淺褐色的墨鏡,笑盈盈地看向竹泉知雀,“正好我的助理請假了,你來得很巧,親愛的。”
“雖然我只是個臨時工,可能無法勝任這份工作。”竹泉知雀一本正經地說,“但漂亮姐姐的請求怎么能拒絕呢yes,ada”
“偵探助理的工作我可以兼職。”竹泉知雀湊到工藤新一耳邊小聲說,“但介于漂亮姐姐給工資,你不給,工作重心有所偏移很正常,這就是成年人的處世哲學。”
她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語重心長“早點熟悉成年世界的丑惡吧,少年。”
工藤新一我這輩子都沒有如此語塞過。
“導演在別墅里面等著我們。”貝爾摩德親密地攬過竹泉知雀的肩膀,“我帶你去和他打個招呼。”
工藤有希子也帶上自家兒子,他們走在庭院長長的走道上,目光盡頭是一棟陳舊的別墅。
工藤新一自小立志成為名偵探,米花町的警察早就和他熟得不能再熟,知道這位偵探boy自帶死神來了的bg,凡他走過之處必有命案。
沐浴在警察敬畏的目光下,工藤新一出現在東京大大小小的案發現場,他見過的尸體數量之多連太平間的保安都要甘拜下風。
因此,工藤新一拜訪過許多兇宅。
“兇宅不過是人們因為懼怕而涂抹上恐懼色彩的普通房子。”唯物主義偵探堅定道,“無論是外觀的灰暗血色還是地板不祥的吱呀聲,都是人自己嚇自己的錯覺罷了。”
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寒冷,刺骨的冷意順著毛孔鉆入皮膚,如螞蟻啃噬血肉。
若有似無的惡意高高俯視走向別墅的人,影子在嬉笑,聽不清的呢喃聲伴隨著沙沙燃燒的火焰黏在腳后跟,行走如沼澤。
工藤新一越走向別墅,越感到本能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