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多是愿意相信直覺的,尤其是靈感高的人,偵探無疑是高靈感群體。
但同樣,偵探也是數一數二的作死群體,區區直覺預警,哪能阻止他們追尋真相的腳步
工藤新一硬著頭皮繼續走,他用余光觀察自家母親和莎朗女士,兩位女明星神色如常,并無異樣。
只有我感受到了嗎他不舒服地皺眉,忽地和側過頭的竹泉知雀對上視線。
漂亮的黑發少女掃了眼男生,她友善地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
“還沒進屋,你已經沉浸在懸案里了嗎”竹泉知雀問,“真敬業,但別邊走路邊發呆,小心摔倒。”
工藤新一回過神,奇怪的是等他再看向別墅,只覺得它陳舊衰敗,沒有毛骨悚然的錯覺。
或許真的是他太關注案子了。
竹泉知雀垂下的手向外揮了揮,揮散指縫間淡淡的黑氣。
“偵探boy很有天賦嘛。”她琢磨,“要是哪天他厭倦了偵探的工作,可以考慮去窗應聘,窗很缺高靈感人才。”
雖然會毀滅他的唯物主義三觀,但看透世界的真實亦是偵探無法抗拒的誘惑。
“果然是被詛咒的別墅,孕育了好大一只特級咒胎啊。”竹泉知雀嘆氣。
鬼屋、危樓、村莊越是恐怖小說鐘愛的取景地,越易被人類投影負面情緒,誕生怪異的概率越高,仿佛一個死循環。
咒術師是打破循環的存在。
竹泉知雀還蠻佩服導演的,什么人杰地靈的風水寶地都敢往里闖。
據貝爾摩德所說,導演提前兩天就住進了別墅,為了尋求電影靈感甚至刻意住進了愛德華的主臥。
竹泉知雀抱歉偵探boy,我對你說話太大聲了,你不是作死的究極形態。
“主臥已經有人住了嗎”工藤新一和母親抱怨,“我準備住進去還原現場的,能不能讓我和導演交換房間”
竹泉知雀“”
她收回前言。
“說起來,這部電影主要講了什么”竹泉知雀小聲問貝爾摩德,“被詛咒的別墅二三事跨過火焰擁抱你我的尸體愛人還是更獵奇的內容”
工藤優作主筆肯定有懸疑要素,但貝爾摩德自帶曖昧氛圍,兩者強強聯手的電影難道是殺人狂愛上了人質或者警察和兇手被困在詛咒的別墅暗生情愫的不倫之戀
一方必須去坐牢的戀情,竹泉惡役知雀的代入感增加了。
“提前知道劇本會失去許多樂趣。”貝爾摩德神秘地笑笑,“我們的大導演認為,演員該和劇中的角色一樣,只知道當下應當知曉的事情,無從得知故事最后的結局。”
“劇組里只有導演和工藤優作知道結局,演員們僅了解自己的部分。”美艷女人涂抹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逗貓似的撓撓竹泉知雀的下巴肉。
“只站在一旁圍觀多無趣,不如進到劇中來,我親愛的小朋友。”
貝爾摩德推開別墅大門,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的導演聞聲望來。
他的目光落在貝爾摩德身邊的黑發少女臉上,導演倏然起身,打翻了茶幾上的玻璃杯。
杯子在地上砸得粉碎,竹泉知雀眼前一花,她的手被重重握住,撲面而來的熱情讓她難以呼吸。
“完美太完美了活生生的塞西莉亞就站在我面前”導演激動得臉龐通紅,“啊,看你那柔順濃密的黑發,長而翹的睫毛,淺色的琥珀般的眼睛,脆弱纖細的身材沒錯,不會有錯,你的名字是塞西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