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面,能叫破我身份的話,我也不介意替警察先生你辦事哦。”
“當然,要收費的。”
飛塵火海中,那人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身手好得出奇。
“嗚”
汽笛聲響徹海面,莫爾貝斯號緩緩駛離港口。
最后一位登船的安室透跟在慶幸自己沒遲到的小情侶身后,眼神掃過甲板每處細節。
琴酒幾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安室透連余光都不往他們身上掃,只當自己是個純粹的觀光客。
無論琴酒所謂針對叛徒的嗅覺是否存在,單萊伊便敏銳得不似凡人,蘇格蘭如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要做的唯有臨機應變與靜待聯絡。
莫爾貝斯號的游客信息早早被公安徹查后交給安室透記憶,他一一對上游客和船員的臉,思索其中誰是琴酒等人的目標,誰又可能是黑衣組織暗中安排的人手。
游輪的封閉環境與暴風雪山莊一樣,狼人殺模式,牌桌上每個人都有第二張面孔。
安室透無法信任游輪上除諸伏景光以外的人,但若黑衣組織意圖對游客出手,他又有義務保護無辜群眾。
“要是有個確定與組織無關,身手又好的協作者就好了。”安室透忍不住想。
他四下觀察,腳步突然一頓。
細微的、極其隱秘的聲音隱藏在游輪航行的噪音中,難以捕捉。
安室透放慢腳步,不動聲色地走向甲板陰影處。
靠近圍欄的位置垂著一張深綠色的漁網,魚腥味極濃,游客和船員都不自覺地避開了這處。
突然一雙慘白的手抓住欄桿,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攜帶陰冷咸濕的海水撲了安室透一臉。
什么人
安室透沒能出聲,潛伏在海水里攀爬上船的那人似乎也沒料到她精挑細選的陰影處有人,第一時間捂住安室透的口鼻,另一只手高高舉起,正要砍向他的后頸。
金發男人順勢在地一滾,用熟練的擒拿術與對方扭打在一起,幾秒鐘時間里過了十幾招,心生詫異。
是個高手
“你為什么從海里翻上船”安室透質問,“你想做什么”
“逃個票而已,至于和我打生打死嗎”竹泉知雀低聲問,“你是船員資本家給你發多少工資,抓逃票抓得這么不要命”
安室透“身手好成這樣只想著逃票我看上去很好騙”
“買不到票有什么辦法”竹泉知雀不以為然,“難不成你給我報銷”
說話之余他們仍在較勁,竹泉知雀從港口跳海一路跟著莫爾貝斯號潛泳,費勁巴拉地爬上船,渾身濕透。
冰冷的海水從她衣領滲下,滴在安室透臉上又咸又濕。
竹泉知雀偏頭打了個噴嚏,安室透趁機掙脫她的鉗制,看向她的臉。
全然陌生的面孔,中性化的面容,難辨男女。
逃票、報銷、極好的身手與怪異的舉動一張火光中的面孔浮現在安室透腦海。
“是你”
竹泉知雀聞聲低頭,她下手太急,沒有仔細看這位抓逃票勇士的正臉。
“欸”她大為驚訝,“是你呀,警察先生。”
“幾天不見,你從臥底警察轉行當海警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