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忽然想起了一個細節,他收到任務帶下屬出發之際,曾和太宰治打了個照面。
黑發鳶眸的少年瞥了他一眼,忽地笑了笑,正大光明地翹班離開。
風聲吹散了他的自言自語,a依稀聽見太宰治說“今天空氣中硝煙味和血腥味的比例正好,去買芝士漢堡吃好了。”
記憶里港口afia的某個人很喜歡芝士漢堡,是誰呢
趕在生日宴開始前,安室透趕到舞廳。
諸伏景光不和他同路,來自黑衣組織的最優秀的狙擊手們被琴酒召集,公布他們上船的目的。
狙殺貝塔莫爾貝斯及游輪上的港口afia干部,不惜傷亡,炸毀莫爾貝斯號,制造滅口案。
“橫濱港口發生的滅口案,無論緣由,港口afia負全責。”琴酒扯了扯嘴角,冷笑道,“用他們干部的血來洗刷組織遭受的恥辱,讓他們知道與我們對抗的結果。”
全場只有萊伊不知道前因后果,蘇格蘭看過安室透的報告,知道兩個組織間結大仇的恩怨。
諸伏景光還記得自己看報告的震驚,他讀報告讀到一半立刻給安室透打電話“港口afia搶了黑衣組織一棟樓憑空搶了一棟樓確定不是商業糾紛而是強搶了一棟樓嗎”
安室透懂他的震驚,他寫報告的時候也一度不知該如何落筆,怕上頭的人懷疑他臥底壓力太大產生幻覺。
“是,就是強搶了一棟樓,連地基帶樓里的人一起憑空挖走的明搶。”安室透再肯定,“不信你可以去深山基地看一眼,地基留下的坑還在。”
橫濱是異能力者的城市,諸伏景光雖然知道這一點,但介于異能力者們常年在城市內部打來打去,不怎么跨城搞事,依然讓人非常震驚。
黑衣組織恐怕也是這樣想的,全程目瞪口呆看著自家的實驗樓飛走,連帶威逼利誘拐來的科學家一起跳槽,那位先生心絞痛。
橫濱人,不講武德強盜無恥敗類
那位先生的手指停在報警電話上猶豫了又猶豫,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命令琴酒必須幫酒廠找回場子,出一口惡氣。
好巧不巧,貝塔莫爾貝斯想在橫濱開拓他的商業版圖,不幸正撞槍口。
“狙擊任務由琴酒一手指揮。”諸伏景光隱蔽地給安室透傳遞消息,“我們人分散在狙擊點,射擊范圍涵蓋整座舞廳,幾乎沒有死角。”
幾乎沒有,等于還是有。諸伏景光從站到狙擊點開始思考,他知道琴酒和萊伊的位置,計算良久后不太確定地得出模糊的死角坐標。
“除非港口afia也有懂行的人,否則他們站在哪里都是一死等等。”諸伏景光一怔,透過狙擊鏡看向帶著貝塔莫爾貝斯在舞廳移動的a。
“他們走到了安全區。”他難以置信,“沒錯,是狙擊的死角,子彈到達不了的地方。”
“畢竟是港口afia的干部級成員。”安室透也很意外,他很快接受了現實,“本事不俗。”
被兩個公安夸贊的a我沒走錯位置吧沒有吧可惡那家伙報答案能不能別只報一遍我好慌啊
諸伏景光連了兩個頻道,一個是安室透,一個是酒廠頻道。
他聽見琴酒冷漠的命令“蘇格蘭,到大廳去。”
琴酒決定減少一個狙擊手,讓蘇格蘭負責將目標帶到視野內。
至于為什么不在保留個狙擊手的同時派出唯一沒有狙殺任務的伏特加行動,蘇格蘭和萊伊不約而同沒有多問。
大哥對小弟寵愛歸寵愛,對小弟本事的估量還是很現實的。
“我知道了。”蘇格蘭收起槍,轉身下樓。
他不能露出破綻,一點兒也不能,必須完完全全按琴酒的指示做。
接下來,只有信任他的同伴了。
安室透走進舞廳,一眼看見徘徊在自助餐區的純白身影。
高挑削瘦的女性背對著安室透,蝴蝶骨展翅欲飛,雪白蕾絲邊的choker為她添上幾分圣潔之色。
她專心致志挑選心儀的甜點,垂眸深思的神色仿佛在思考什么世紀難題。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一直高度警惕,緊張得要命,a冷汗打濕后背,全場除了無知群眾,唯有竹泉知雀自自在在,猶豫再吃一塊紅絲絨會不會太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