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計怎么辦
凌一少從小就沒本事,除了喝酒賭錢打女人,什么都不會。
好歹認識幾個字,卻抄書也抄不好。
繼母和兒媳無法,只能給人洗衣縫補賺點錢過日子。
但是兩人之前錦衣玉食,丫頭仆婦伺候著,如何怎么做得慣這么辛苦的活計,往往一天干下來才拿少少幾個銅板,飯錢都不夠。
凌一少心頭煩悶,就出門喝酒。
喝了酒也不見得開懷,就去賭場里摸兩把。
之前有伯爵府和公主的名頭在,也沒人敢給他做套,輸光了連錢都沒人借他,還讓他回去,等有了錢再來,凌一少便是好賭,也不成氣候,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賭鬼和吸食d品的人沒兩樣,毀了自己不說還會連累家人。
凌一少債務越積越多,賭場把他養的越來越肥,馬上就要磨刀霍霍了。
凌一少媳婦雖然上不得臺面,也是商戶人家出身,精明還是有的,她發現丈夫不對勁,暗地里跟著,然后知道丈夫欠了一屁股債。
這女人捏緊了拳頭,她知道賭鬼會怎么對待家人,賣兒賣女賣婆娘都不稀奇。
女人沒有告訴婆婆,偷偷觀察了婆婆把銀子藏在哪里,趁著婆婆和丈夫不注意,她拿了婆婆藏的銀子,帶著兒子跑了。
等女人跑了,繼母和兒子傻眼了,繼母跑去看自己藏銀子的地方,頓時癱在地上拍腿哭嚎。
賭場又來人追討賭債,母子倆已經沒了任何出路。
待入了冬,凌銳告訴謝嶸,“他們母子成了奴仆,已經離開了京城。”
賭場追債,兩人沒錢,那么就只能任由賭場處置,凌一少把凌銳抬了出來,賭場自然要去核實,茅管家說他們和伯爵府無關,賭場心領神會,走了,沒把這兩人賣去腌臜地方,已經是看在凌銳的面子上。
謝嶸道,“那他媳婦和孩子呢”
凌銳道,“那女人知道凌錦欠債,帶著孩子偷偷跑了,跟了個貨郎,把孩子的姓都改了。”
謝嶸點頭,看著凌銳,“可還難受”
凌銳想了想,“不了,但是我卻覺得也沒什么高興的。”
看清楚父親是個涼薄自私的人難道很高興,繼母又是這么不堪一擊,上輩子自己有多蠢才會被他們拿捏住
謝嶸道,“這就是了,當你強大到已經不在意這些人的時候,復仇也不會給你帶來太大的快感,你會因為打倒一只老虎而高興,不會因為捏死一只螞蟻而四處宣揚。”
這個觀點倒是凌銳沒想過的,他想了一回兒,笑了,“公主說的對。”
心里的枷鎖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