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知府正在趕來越州的路上,他通過妻子和段家搭上了關系,但妻子是段家旁支,他得不到段家太大的助力,這一次也是好容易給段家主支送了銀子才某來這個知府的官職。
可惜地方偏了些,不過他被段家主支叫去了,給他看盛放在精美瓷罐子里的雪花糖和冰糖,“聽說這玩意就是從越州來的,你去了越州,仔細查訪一下,看看這雪花糖和冰糖究竟在哪家手里,若是能收攏來,三年任期到,考評上佳,就可以給你挪去好一些的地方,還能升個一級兩級,不消幾年就能在京城任職。”
大餅這么一畫,樊知府就一口吞了,然后摩拳擦掌,決定在越州好好干出一番成績來。
他還記得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葉家嗎他當然已經忘了,這種事情記他干嘛呢,徒讓心情不爽,再說也不是他有意的,這不是趕上了么,只能說葉家倒霉。
段家小公子是他能對付的嗎他和葉家捆一塊兒都不夠人家處置的,要說只能是葉父太迂了,忍下這口氣,妻子可以再娶,若是女兒當了段公子的妾,葉家也能飛黃騰達,多好的事偏被他搞成那樣
樊知府從來都不認為這件事他有錯。
過了漳州就是越州,樊知府風塵仆仆,一路上都在展望未來。
葉明朗帶人埋伏在漳州和越州的邊界處,他不同以前,現在他無比冷靜。
嚴大壯彎腰走過來,“大哥,斥候說他們要到了,在三十里外”
葉明朗道,“讓大家做好準備”
他們埋伏的地方是個峽谷,車隊從山腳下過,山上扔下滾石就能把隊伍打亂。
在前頭的地方還堵了一大塊石頭攔住車隊的去路,完全是匪徒的手段。
非常順利,樊知府的車隊被打的七零八落,現在雖然各地都有匪徒出沒,但對官員出手的很少,若是那個官攜帶的貴重物品多,或許會有人覬覦。
但像樊知府這樣上任的,基本都輕車簡從,沒多少油水,還有護衛隨行,動這些官員的車隊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樊知府帶著女眷同行,是有一些行李,卻稱不上肥碩,哪知道這么倒霉,遇到了不開眼的匪徒。
護送的隊伍節節敗退,女眷哭喊驚叫,最后護衛隊長下令扔掉財物后撤,一群人慌慌張張往后退。
后退也沒什么章法,樊家下人也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大家都怕死,人人尖叫哭嚎,樊知府的官帽都被撞掉了,護衛隊長的首要任務是護住樊知府,但他被匪徒纏上了。
好在那群匪徒求財,見輜重財物被扔下,也就不在追趕,忙著收攏箱籠馬匹,然后一溜煙跑沒了影。
護衛隊長待到了安全地點后清點人數,然后發現壞菜了,樊知府夫妻不見了,只留下小妾和他未成親的小兒子和小女兒們抱在一起涕淚橫流。
葉明朗目標明確,只要擄走樊知府和他老婆,如果他老婆不好擄,也能放棄,只要姓樊的就行。
沒想到這兩公母聚在一起,那就正好一把抓了。
為了做實是劫掠,箱籠財物自然也要,就算是給一起出來的兄弟們酬勞了。
護衛隊長帶著余下的人去漳州知府那里求援,葉明朗帶著人回到了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