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朱露白拿來招待的都是酒釀湯圓,因為姜薄很愛這個,于是廚房一直備著。
高有根吃的唏哩呼嚕,一碗一會兒就吃完了,朱露白又讓上了一碗,他一連吃了四碗,吃的姜薄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高有根這才戀戀不舍說夠了。
于是朱露白就問這薦人的事,高有根打包票,反正不行就退銀子,一分不少。
他道,“我們家和海平兄弟,認識了很多年,誆誰都不能誆騙兄弟。”
朱露白微笑,她自然不信,殺熟可是古往今來都有的。
不過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于是就讓小菊把銀子拿出來,拿給了高有根,“那一切都拜托高兄弟了”
最后是姜薄拿著銀子跟著高有根離開的。
他們走后,朱露白又開始算賬,最近花銷太大了,頂不住就得當東西。
姜薄拎著銀子,高有根跟在他身后,“將軍”
姜薄的人一直叫他將軍。
姜薄瞪了他一眼,“有沒有人跟著”
高有根趕忙道,“沒呢,兄弟們都注意著呢。”
轉過街角,有一輛不起眼的車,姜薄上去了,他又道,“這幾天沒事吧。”
高有根道,“沒事,那些當官的巴不得將軍不上朝呢。”
姜薄看著手里的銀包袱,“這邊派人看好了,露出一絲端倪”
高有根胸脯拍的山響,“那咱們就自己抹脖子”
姜薄決定入贅的那一刻起,朱露白周邊的鄰居就都換了,現在朱露白周圍至少三條街上都有姜薄的人。
姜薄突然道,“查查那個陸鷲,此人不像普通人。”
高有根立馬應下。
有沒有功夫,姜薄能看出來,陸鷲本也沒遮掩,沒事就一直在院子里練著,看他的架勢,絕對是個練家子,工夫還不錯,這種練家子怎么會甘心給朱露白做普通家丁
到了傍晚,姜薄回來了,帶回來一身衙役的服裝,還有腰牌等物,他告訴朱露白,
“錄上了,我現在是大理寺庫丁,一月有兩百文月錢。”
聽見錄上了朱露白也高興,一聽才兩百文,她傻眼了,“這么低”
她給桂花槐子的月錢都比這高,還包吃住呢。
為這個位子,她花了五十兩,這本要回到什么時候
姜薄忍笑,“這只是月錢,如果有派差,還能得到規費,有時候規費比月錢高多了。”
規費,就是衙役們出門干活,巡街查案抓人收稅等等等等,討要的車馬費鞋襪費,飯菜茶水費這些,名目眾多,不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