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管事那個小孫子現在主要替朱露白管瓷窯的生產,小菊也見到過幾面。
小伙子人精神,辦事也利落。
朱露白道,“你哪兒都好,若是他家不愿,也不是你不好,是個人選擇不同,我替你再找好的,我們小菊不怕嫁不到好男人。”
小菊抿著嘴笑了,想了想,“小姐,我不想放身。”
朱露白一愣,換她,馬不停蹄就要自由身,但人各有志,于是道,“行,若你以后想放身,你就同我說。”
賀管事一家其實也是奴身,他們都是姜薄的奴才,聽聞夫人想要把小菊配給自家孫子,那真是求也求不來,小菊可是夫人面前第一丫頭,以后也有說話的分量。
將來有了孩子,可以直接送到主子跟前,這種關系戶不要,傻了不是
兩家都愿意,于是就熱熱鬧鬧辦了婚禮,朱露白給了小菊厚厚的嫁妝,兩百兩壓箱銀,得虧她現在賺得多。
成了親之后小菊來給朱露白磕頭,她換了婦人打扮,面孔紅嫩,眼睛水潤,一看就過得不錯。
朱露白頗有一種嫁女兒的感覺。
沒了小菊,朱露白就得再尋摸丫頭。
她底子薄,只能叫牙人帶人來。
姜薄卻道,“我給你找,必找兩個好的。”
朱露白,“兩個用得著兩個嗎”
姜薄道,“兩個也不多啊。”
朱露白無語地看著姜薄,心想,你真是賴蝦膜打哈欠,口氣不小,買人的錢和月錢都是我給的呢
倒是史嬤嬤也覺得兩個不算多,“其實還得多招一些,家里屋子多地方大呢。”
朱露白,“”
一個個的氣派都比我大。
最后定下丫頭兩個,打雜的一個。
槐子主要是看門的,陸鷲是護院加外出跟隨。
朱露白看著賬本,心想,這要不是我賺了大錢,我還想要裁員呢,一個個的不當家不知道材米貴。
姜薄倒也說話算話,沒幾天就領了兩個丫頭一個打雜的回來。
兩個丫頭中人長相,打扮的清清爽爽,一看就很有規矩,打雜的看著也很敦厚。
朱露白問了基本信息,高個的叫秋云,矮個叫冬雪,都是人牙子調理過的,打雜的叫來喜。
那就先用著,實在不好那就教,再不濟就去莊子上干活。
朱露白能接受用下人,買人也能接受,但到了手里再賣出去,她還是覺得良心過不去。
誰知道秋云冬雪相當能干,連史嬤嬤都點頭說好。
她們兩個的服侍堪入化境,那就是朱露白幾乎不用吩咐,一抬手一個眼神,她們就知道要干嘛,有時候朱露白要的東西還沒提就備好了。
朱露白拉著姜薄,“你哪兒找來的人,簡直了”
姜薄微笑,“不好用”
朱露白道,“怎么可能,我都覺得她們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了”
朱露白心里叫兩丫頭蛔蟲一號,蛔蟲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