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雙手放在腰前,坐立難安,覺得渾身發黏。
洞口外一暗,撒特德拎著采摘的新鮮果子回來。
江言背過身,一語不發。
撒特德把果子遞到他面前“言,給你。”
江言扯扯嘴角,瞥見男人如常的神情,懸在內心的緊張和慌亂突然一下子淡開。
他啞然,旋即又想,憑什么撒特德能這么鎮定,而心智混亂的只有他自己
再想,撒特德好歹救了他兩次性命,既然對方都不在意,那么自己何必介意太多,就當發生過的事是他對撒特德的報恩,那晚過去了,就當恩情報完了,互不相欠。
經過不斷的暗示,江言舒坦了點。
他接過果子吃了一個,故作輕松淡定地開口“我想洗澡。”
撒特德點頭,恢復半獸人的形態把他抱起來放在肩膀。
江言嗓子發緊“又去那處溫泉嗎。”
撒特德用行動回答了他。
前往溫泉的途中,在外頭干活的蛇族獸人接二連三朝江言投來視線,獸人們眼神里的意思他不好形容。
他還看見了正在搬木頭的阿爾,還未出聲打個招呼就錯過了。
撒特德前行的速度很快,部落遠遠的甩在身后。
沒了樹冠的遮蔽,江言這才發現此時出了點太陽。
光點落在皮膚上,迎面的風柔柔暖暖,又夾雜幾絲冬日的寒冷,到處漂浮著樹葉的氣息,獨屬于森林的味道。
江言望著周圍的叢林和山谷,內心涌起微末的奇妙感受。
眼前一熱,撒特德橫出手掌,替他擋去差點刮到臉上的樹葉。
回過神的江言“”
他沒給撒特德好臉色,腦袋扭向一邊。
到了溫泉,江言遠離撒特德,兀自躲在角落浸泡。
無奈他還是低估了對方,正當他洗完澡準備上岸穿衣,小腿一緊,卷著自己的蛇尾變成結實修長的大腿,江言整個人被迫困在撒特德與石壁之間。
破碎的話沒于唇齒,江言嗓子幾乎被撒特德嚴嚴實實的堵著。
不算吻,而是以野獸舔舐的方式攪翻舌頭。
泉水劇烈波動,江言被迫攀在撒特德脖子的手指抓了抓。
水花四濺,他睜著眼睛的縫隙,瞥見手心上的泉水浮起許多白色泡沫。
青年脖頸被泉水泡得通紅,像一顆熟透的,露出紅色內餡的軟桃。
撒特德絕對的壓制力讓江言無法抵抗,漸漸地,他在迷惘與混亂中被激起一點怒氣。
江言抓取手里的泉水,把那股浮著的白色泡沫的水往男人的深邃冷峻的面孔上潑。
眼睫落著白色水沫的撒特德停頓,指腹在眼皮上抹了抹,不假思索地將手指上殘留白色水沫吃凈。
是江言的味道。
江言“”
伴隨著他的無能狂怒,溫泉浮起的白色水沫散開時,他已經沒了力氣,被撒特德抱著返回部落。
部落內,聚在外頭曬太陽的蛇族獸人紛紛側首,看看撒特德,再看他懷里弱小的雌獸,被雌獸身上發散的氣息弄得躁動起來。
獸人們的目光不加掩飾且飽含熾熱,江言愣住,不止如此,他看到觸及他的眼睛后,害羞垂下腦袋的阿爾
他恍惚中明白了什么,腦袋轟地一下仿佛炸開了。
江言整張臉紅得滴血,五指往撒特德脖子用力一抓,低聲吼“快點帶我回去。”
為什么他被迫跟撒特德就算了
那種事居然還被全部落的蛇族獸人都知道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