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言生病需要調養的緣故,小寶一連幾日都沒跟著獸父外出巡視,練習對抗,時時都跟在雌父身后,就像雌父的小尾巴一樣。
江言轉個身的功夫,差點撞到跟在腿邊的幼崽。
他無奈笑笑,正準備把黏在腳后跟的幼崽抱起來放在椅子上坐好,卻被小崽子躲了去。
小寶晃晃尾尖,一本正經的稚聲道“雌父,該喝藥啦。”
說罷,一尾巴滑了出去,小小的身子沒比灶臺高出多少,努力支棱起來,雙手把藥碗捧入洞內。
江言皺著眉把藥湯一口氣悶到底,隨后從木盒子里拿了塊果然放進嘴巴去去苦澀的藥味。
賦閑在山洞里調養身子,江言很久沒這么閑了,一下子不知道做什么好。
等他想下到菜田翻翻地,剛拎起木鋤頭,手柄就纏上一條小尾巴。
小寶道“雌父,不要干活兒。”
江言看著小大人一樣的幼崽,半蹲下與他商量“翻點泥土,清清雜草,不費勁的。”
結果小寶愣是沒被他糊弄過去,尾巴卷著木鋤頭不動,江言又不好意思同幼崽搶。
他繞著菜田走了兩圈,訕訕返回。
阿喬和幾個雌獸過來找他,說要去河邊捉魚。時節炎熱,在河岸陰涼的范圍待著是個不錯的選擇。
江言正準備一口答應,小寶又從他身后竄出來。
幼崽朝阿喬搖搖腦袋,道“雌父要養身子,不能出去累著。”
阿喬“嘿”一聲,道“到處逛逛,不會累著呀。”
小寶堅持“總之雌父要好好調養。”
阿喬和雌獸們神色充滿稀罕,道“言,小寶咋還管起你來啦”
別說,幼蛇小小的,但關心起雌父來,有模有樣的。
幼崽一臉認真,江言便只好遂了他的意。
阿喬那幫雌獸離開后,他回到躺椅坐下,嘆氣。
小寶觀察雌父的臉色,臉蛋半垂,有些拘謹,尾巴貼著石板掃了掃。
“雌父是生氣了嗎”
江言抬手,往旁邊的位置輕拍幾下。
“來,坐這。”
小寶踟躕地鉆到雌父懷里坐好。
江言看著幼崽有些慌亂的小臉蛋,輕捏片刻,道“小寶是為我好,開心還來不及,怎么會生氣。”
幼蛇抱緊江言的胳膊“獸父不在,小寶就得替獸父照顧好雌父。”
江言笑瞇瞇地“那就辛苦小寶了。”
他打了個呵欠“既然什么都不方便做,那就睡會兒午覺吧,小寶一起睡。”
幼崽向來聽話,立刻安安靜靜蜷在雌父懷里,大眼睛先望著雌父白凈溫和的臉,看著看著,眼皮往下垂,濃密的睫毛宛如兩把合起來的小扇子。
撒特德巡視回來,看見自己的人類和幼崽蜷在一起睡得正香,他沉默注視,須臾后,抱起幼崽送回兒童房。
幼
崽被抱起來那一瞬就醒了,被獸父拎回自己的房間也不惱。
只是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