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江言幽幽嘆息。
門外有些動靜,他余光朝那處一瞥,同幼蛇濕蒙蒙的眼睛對上。
下一瞬,便盡量收起疲憊的狀態,朝小崽子露出抹溫溫柔柔的笑容。
隔著門,江言問“小寶吃早飯了嗎。”
“吃了”小寶乖乖回應,稚嫩的嗓音從門后投來,蒙蒙的。
須臾后,小寶輕聲問“雌父,你還難受么”
江言“唔”一聲“好了不少。”
又道“你獸父等會兒給你煮梨子水喝,潤嗓子潤肺的,多喝點。”
小寶扭扭尾巴“好。”
幼崽在門外靜靜待了片刻,撒特德帶著祭司趕回,瞅見小蛇還沒門的把手高,抬手,將他拎到椅子上坐。
“獸父,”小寶坐姿端正,“我沒吵到雌父。”
撒特德“去籃子拿幾個梨,削好皮,等會兒煮水。”
給小寶分配了任務,幼崽便暫時忙著手里的活兒。
伊修感嘆“真乖啊。”
說罷,打量撒特德那面無波瀾的神情,道“還好小寶性子不像你,否則冷冰冰的,多不可愛。”
門外的閑聊隔著霧似的落入江言耳中,等他迷茫睜眼,祭司又在給他檢查。
“伊修,麻煩你了”江言舔了舔,“前腳剛走,后腳又”
伊修擺擺手“別這么想,你為部落做的事情那么多,若不盡力醫治好你的病,別說撒特德,族長和族人們都會怨我的。”
“言,你此刻可有其他不舒服的癥狀。”
江言避開落在臉上的目光,道“撒特德,你先去煮梨子水,待會兒我想喝。”
再明顯不過的一個借口,江言支走對方。
撒特德合上門,只假意出來,并未離去。
伊修看在眼里,暗暗感慨著這兩人的心照不宣。
江言道“我背和手腳都有點疼,昨夜還沒有,早時起來也沒有,就在撒特德出去找你后。”
他皺起眉心“總覺得好像里面被什么東西撕裂了那樣,還不是特別疼,隱隱地疼。”
伊修更疑惑了。
外族獸人感染疫病,還沒出現過渾身疼的癥狀。
江言燒熱未退,有持續上升的癥狀,他抬手想拿邊上的水杯,指尖一顫,杯子差點落在地上。
祭司道“我換副退熱的藥劑,再用些止疼的藥添進去。”
江言“好。”
祭司回去揀藥的功夫,江言等來撒特德煮好的梨子水。
他想接過碗自己喝,甫一抬手,便疼得咬唇,胳膊里的筋脈好似都在抽動著。
撒特德立刻放下碗“言。”
江言面發冷汗,想寬勸幾句,為了忍住痛呼,只要咬緊牙關。
撒特德不知道該怎么做。
下一瞬,手指化出尖爪,割破腕處。
江言對著送到嘴邊的血,搖搖頭。
“撒、撒特德,你的血又不是萬能的,怎么總想給我喂。”
“言。”
撒特德手腕壓在江言唇邊,低低吼了一聲。
蟒蛇獨特的震鳴使得江言有些難受,并非身體上的難受,而是心里方面的。
他張開嘴,多在血口子吮了幾下,忍著溫涼的腥味,他只體內更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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