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特德起身,想朝他靠近。
“言。”
伊修自覺走到門外,透過門縫瞥見甩著小尾巴滑來滑去想探聽雌父消息的幼蛇,出去后牽起那只小手。
“別擔心,小寶。”
小寶扭著脖子使勁朝門口張望。
“雌父還沒好么”
伊修道“會沒事的,要相信你的雌父。”
屋內,江言推了推要靠過來的撒特德。
“快出去”
過了片刻,望著石頭一樣紋絲不動的獸人,江言咬牙,顫著身望墻面的方向背去。
撒特德道“若言忍不住,就沖著我咬,沒關系。”
江言腦子又漲又熱,一聽對方說隨便咬,那股沖動就像欲望侵蝕著他。
他素來不留指甲,但自體內喚醒的力量,讓他感到陌生和慌張。
莫非要長出爪子了
念頭剛冒出,江言死死盯著手指看。
幾日前才修剪過的指甲沒長,圓潤的指甲蓋里還殘留著血漬。
他盯著不放,似要看出什么端倪。
隨后,又用手摸著腦袋,摸摸前身后背,看著雙腿,還向背后的撒特德問“我有沒有長出奇怪的東西”
撒特德道“沒有。”
江言松了口氣,牙齒咬得咯咯響。
時間變得尤其漫長,他能清楚捕捉到隔絕在窗外的風聲。
撒特德的呼吸對他而言,存在感格外強烈。
江言渾身又熱又疼,舔了舔嘴角和牙齒,想往胳膊來上一口,又神經兮兮地朝指甲尖下嘴,吸吮留下的血漬。
正當他準備用力往床板撓幾道,橫出來的掌心包住他的手,刺的一聲,又將撒特德手掌劃破。
江言抬起微紅的雙眸,撒特德道“沒事。”
撒特德自愈能力極強,擔心他的人類會自傷,寧可自己多挨幾道。
“若想咬就咬下去。”
私心而論,他還想多給言多喂點血。
撒特德目光暗了暗,不知言蛻變后,壽命能后延長。
過去,對方說過人類的壽命通常只有六七十年,他不想自己的人類那么早就離開,也無法想象江言離開后,他要怎么度過漫長的余生。
撒特德低聲道“咬吧。”
伴著話音,同一時刻,江言對準懷里的這只手又抓又咬,就像當成自己的獵物。
這一日尤其漫長,冬日的風凜冽寒冷,江言身體內的灼熱卻像火似的燒著他。
他又疲又來勁,不知過去多久,才緩了那口氣慢慢合起雙眸。
精疲力竭時,嘴還放在咬壞的虎口上。
直到他松開撒特德的手,已經沒有精力注意到那只手被他撕咬得都是傷和血。
撒特德抱起渾身發燙,終于肯疲倦睡去的江言放回床上,他出去清洗手上的傷痕,身后跟了條搖搖晃晃的小尾巴。
小寶瞅著獸父的手,眼睛蒙著濕濕的霧,遭那雙冷淡的蛇瞳一瞥,立刻把淚憋回肚子。
“他沒事,很堅強,所以你也要堅強。”
小寶慢慢點頭,挨近獸父的肩膀。
他伸出肉肉的胳膊,道“小寶也可以”
撒特德毫不留情的拆穿“你這點肉,不夠你雌父咬幾口的。”
小寶臉一熱,決定從今日起,要多吃肉,快快長得跟獸父那樣高大強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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