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余明遠正要落筆,心里還有些不太情愿,聽到徐瑾瑜的聲音停住動作
“你想通了不報名了”
他暫時還不想倒著叫自己的名字。
“不,報名前,我想先問問,此物是真是假”
徐瑾瑜說著,取出來那張“錄取通知書”,閃閃銀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徐瑾瑜剛一拿出來,林書真和余明遠的眼睛就不由看直了。
“這,這,這”
“這不是,這不是”
林書真和余明遠兩人“這”了半天,讓不少人都圍了過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眼睛尖,直接道
“有人拿到東辰書院的擇錄函了”
“什么,擇錄函這是什么東西”
“沒聽說過啊這東辰書院的擇生試不是還沒有開始嗎”
林書真冷靜下來,從徐瑾瑜的手中接過了那張擇錄函,看著上面徐瑾瑜的名字,和那方紅色小印的落款,瞳孔一縮。
竟然是,竟然是山長親自選錄
而這時,人群中已經有人揭了密
“這擇錄函已經有十幾年不曾問世,難怪現在有不少人不知道。說起擇錄函,你們或許覺得耳生,可若是如今的左都御史應青越應大人爾等應當略有耳聞吧”
這位左都御史,便是以一介平民之身,平步青云,扶搖直上,如今不過不惑之年,便已經成為正二品大員。
對于這位出身不顯的二品大員,民間最是津津樂道,一是應大人以平民之身官至二品實在難得,二便是應大人上位以來,平民在勛貴的欺壓下也多有喘息之機,百姓對其頗為感念。
“而咱們這位應大人,便是當初被這張擇錄函選入東辰書院的只是,自應大人之后,擇錄函久不問世,倒是快要無人知道嘍”
徐瑾瑜這時才知道這張擇錄函的意義有多么巨大,那么,那位老者究竟是什么身份
徐瑾瑜不禁陷入沉思,他雖在文辯會讓嶄露鋒芒,可是無涯郎君不過十三歲便有了秀才身,徐瑾瑜自知他無法與之相較。
那,為什么那位老者會將這張擇錄函交給他
徐瑾瑜將那日的記憶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從老者看似邋遢的穿著,到老者莽撞的舉止。
總不能像現代公司選人時,還搞的什么測試吧什么品性過得去便會收錄之類云云
徐瑾瑜想著,自己都要笑了。
書院聞達天下,靠得是泱泱學子,可斷斷沒有因為品性便行特殊之舉。
且徐瑾瑜自認自己那天的舉止只是至多有些不出閣,再多他也沒有。
但現在也不是徐瑾瑜糾結這些的時候,林書真捧著那張擇錄函,聲音難耐激動的說道
“徐小郎君,還請你隨我來,書院久不見擇錄函,需要請陸監院過目。”
徐瑾瑜自無不可,只是臨走前,看著余明遠,做了幾個口型,這便隨林書真進入書院。
余明遠學著徐瑾瑜的口型發音,差點沒氣個仰倒
“遠明余嘿,這小子”
徐瑾瑜方才拿出擇錄函時,也不過是引起了小范圍的騷動,可是他這會兒跟著林書真同入書院,卻是惹的外頭不少人驚詫
“那是什么人為何能提前進入書院”
“看他年紀尚小,許是學子親人罷”
“開什么玩笑誰不知道東辰書院治學嚴謹,平日凡是在書院的學子連自己衣裳都有親自浣洗,怎么會貿然帶親人入書院”
“那小郎君衣著粗陋,也不像是那位學子的親人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是啊,這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啊憑什么那人可以進入書院”
人群一下子哄亂起來,書生們雖然文弱,可是言辭的戰斗力一個頂十個,吵嚷不堪。
楚凌絕帶著小廝姍姍來遲,在人山人海外,便聽到里頭的吵鬧聲,不由皺起眉頭
“發生什么事兒了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