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著楚凌絕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連忙小跑過去探問。
而楚凌絕站在人群之外,臉色沉凝,他此番前來考試,娘親眼看著不如此前上心。
明明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娘親還特意去繡坊定制了衣裳,說是要來為他送考,可是今晨起,娘親似是渾忘了。
楚凌絕心里又酸又苦,不由攥緊了手掌,卻牽動了手指上因為雕刻弄出來的傷痕。
徐瑾瑜跟隨林書真進入東辰書院后,便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
東辰書院果然不負它不慕權貴的美名,因為它本身就很貴
許是因為擇錄函在手,林書真清楚徐瑾瑜篤定會入學院,便略略介紹著
“這里是前校場,入學院后需每晨訓走兩刻。今日臨時征用于擇生試的試點,倒是高興壞了不少人。”
足足有四個足球場那么大的場地,卻只是一個前校場
徐瑾瑜嘖了嘖舌,踩著校場正中的那天青磚石大道緩緩行走。
校場分外廣闊平坦,上面擺放著不計其數的桌椅,而在最正中的地方,矗立著一尊一丈高的孔夫子的雕像,端得是氣勢恢宏。
徐瑾瑜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東辰書院要收取一定的紙筆費了,畢竟只這些桌椅的布置,便是一項浩瀚工程了。
學舍與校場之間,乃是用一片高大挺拔,直入云霄的竹林相連,竹林分外靜寂,將校場的雜音盡數隔絕。
林書真帶著徐瑾瑜一路行去,偶爾碰到些陌生的學子,都會與林書真問好,并對徐瑾瑜投以奇怪的眼神。
徐瑾瑜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林書真忙道
“徐小郎君莫要見外,他們是難得見到如你這般大小的學子入學,當初無涯郎君入學也是被他們盯了一月有余,才有所緩解。”
林書真沒有說的是,高無涯是以碾壓所有人的成績,迫的諸多學子不敢再用那些奇怪的眼神看他。
“竟是這樣,可是,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冒犯了。”
徐瑾瑜喃喃的說著,林書真也無奈的笑了笑
“這些學子大都是些年歲淺,未曾外出游學的學子,平日死讀書慣了,雖無壞心,卻顯得唐突。
明遠也是,他今日想是說話不甚好聽,你莫要放在心上。”
林書真說完,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再說,莫說他們,便是我不也曾冒犯過徐小郎君不是”
兩人邊走邊說,林書真在文辯會上的舉止雖然莽撞,但他坦蕩,徐瑾瑜對其并無惡感,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反正臉都打了,他又沒吃虧。
走過了竹林后,便是白墻黛瓦的學舍,雖是學舍,可卻更像一座座宅院,中門打開,時不時有身著學子服,一身星光的學子進出行走。
徐瑾瑜看著,若有所思,這倒是有些像古代版的大學。
林書真帶著徐瑾瑜自一座座“宅院”外經過,并未停留
“這些都是各級的教學齋,依徐小郎君這份擇錄函來看,你不出意外會在丙字一號齋。”
徐瑾瑜還有些奇怪,林書真卻頓住步子
“徐小郎君,我們到了。”
楚凌絕在人群外等的有些久了,眼見著那小廝遲遲未歸,壓著怒氣道
“來人,開路”
“臨安候世子到”
隨著一聲高喝,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路,正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
“方才那少年,乃是拿著山長的擇錄函入學”
山長,的擇錄函
楚凌絕只覺得眼前一黑,有人竟真得到了山長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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