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蕓蕓你花樣子畫的傳神,等這回完工,這樣便又有二十兩銀子。這樣,瑾瑜的束脩有著落了不說,還能余些銀錢給瑾瑜置幾身衣裳。”
徐老婆子也是過后才知道,東辰書院的束脩價值不菲,只頭一年便需紋銀五十兩
這些時日別提心里多著急上火了,可她是家里的主心骨,一點兒怯都不敢露。
自徐瑾瑜那竹籃和香囊賣了銀子后,徐老婆子胸中長出了一口氣。
“呀,娘不說我還沒想到,對了,大郎入了學,也該有兩身體面衣裳了。唉,也是我沒用,大郎生的那樣好,卻沒穿過一回新衣裳”
徐老婆子聽到這里,沉默了一下,道
“干活吧,這回好好給瑾瑜,給咱們家的人都做兩身衣裳。”
做好的竹香囊除了陰干除青外,還要上色,趙慶陽友情贊助了一家實惠的顏料鋪子,讓徐瑾瑜趕在十日之期前終于為這只竹香囊上好了顏色。
因是夏日,晨起時,天還霧蒙蒙的時候,徐瑾瑜便出發了。
等他到了敬國公府門外,并沒有遇到什么刁難盤問,應是那位姑娘提前交代過。
且那門房態度也不倨傲,見日頭出來,還請徐瑾瑜在陰涼處稍等片刻。
不多時,半夏便自小門跑了出來,看到徐瑾瑜還有些不滿
“說是十日還真是十日啊再過兩個時辰,可就是我們那日登門的時間了,你怎么也不早來一些”
徐瑾瑜忙告罪,并將竹香囊呈上
“此番有一顏料店家無貨,所以多等了兩日,讓姑娘等急了。”
而半夏一看到徐瑾瑜手中的竹香囊,直接眼睛一亮
“好一只松鶴延年竹香囊呀,還是雙面的,妙極妙極國公一定喜歡罷了,看在你這香囊實在精致的份上,便不與你計較了
對了,我家娘子說近來暑熱,上次觀你身子不好,且入內喝碗消暑湯再走吧。正巧我先給娘子瞧瞧,指不定還有賞錢拿”
半夏說完,不等徐瑾瑜反應,便叫了一個小廝來引著徐瑾瑜入內喝消暑湯,自個腳步輕快的去給自家姑娘先瞧瞧了。
徐瑾瑜來不及阻攔,正巧口舌干燥,只得拱手謝過小廝,依言入內。
一入國公府,里面除了舊日的端嚴肅穆外,四處的紅綢添了幾分喜氣。
看來,敬國公的壽辰便是這兩日了,也莫怪那小侍女著急。
與此同時,臨安侯府內,楚凌絕讓人為自己換上一身簇新的衣裳,長發用發帶在身后半束,玉帶間別著一把折扇。
無他,這會兒楚凌絕可沒有手附庸風雅,他正全神貫注的欣賞著手中的竹藝擺件,一旁的小廝奉承道
“這可是近來名聲鵲起的不秋郎的新作,聽說三娘子前頭買的賀禮出了差錯,明個可就是國公壽辰,您這物定會讓三娘子喜上眉梢”
楚凌絕看了一眼手中的簧竹幽影,淡聲道
“以竹制竹,確實新奇。只是,有新意而無深意,也就是碧虛先生已經封刀,才有能讓這一個兩個能冒出頭來罷了碧虛,不秋呵”
楚凌絕冷笑一聲,已經有碧虛先生珠玉在前,即便再有多少竹刀客,也是枉然。
尤其是,這兩個寓意相同的名號,讓楚凌絕想到一些不甚開心的事兒。
若非敬國公愛竹之名傳天下,他才不會去買這樣的賀禮。
隨后,楚凌絕壓下心中的思緒,方讓人備車,前去敬國公府送禮。
馬車上,楚凌絕將手在膝上叩擊幾下,神情間難得現出幾分懶散。
而今,他派去的人已經成功回來復命,徐瑾瑜想必已經遠離京城,之后他也能高枕無憂了。
“世子,敬國公府已至。”
楚凌絕慢悠悠挑開車簾,下了馬車,再度檢查了一番早已準備好的賀禮,昂首挺胸前行。
正在這時,敬國公府門內,正有一少年緩步而出。
一身華服的少年與那衣著粗陋的少年在一瞬間目光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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