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只在開頭愣了一下,隨后也忙迅速的清洗干凈,那學子似是也在等著徐瑾瑜,等徐瑾瑜清洗結束后,又道
“洗好后便可以歸還器具了,不過若是洗的不干凈,可是要被罰洗今日廚房的砧板和鍋子的。”
徐瑾瑜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那要是還洗不干凈呢”
“”
“那就洗一個月,什么時候洗好,什么時候完事兒。”
徐瑾瑜聞言一時沉默,他該知道的,堂堂山長當街隨便攔一個人就給塞擇錄函,那等隨性,他的書院怎么能“普通”呢
不過,徐瑾瑜也不是那些四體不勤,不理俗事的書呆子,很快就檢查過了關,正待他要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便走了進來,不由一頓
“這位兄臺,他們這是”
“有人過時辰沒有吃完飯,清洗好餐具唄,可不就出動監察使了”
徐瑾瑜你們書院玩的好花啊,不對,現在也是他的書院了。
“那,會如何處置”
徐瑾瑜和那學子邊走邊說,悄咪咪的偷看吃瓜,而方才那位一直不平的學子也赫然在列。
“別看了,先出去再說等門鎖上了,就得和他們同罪論處了。”
徐瑾瑜聽完,也是面色一緊,但隨后就發現自己身旁的那位仁兄雖然說的急,可是步子卻不緊不慢。
等到兩人出了膳堂,還沒喘勻氣息,只聽后面發出“咣當”一聲,是門重重合上的聲音。
那學子也不由拍了拍胸口
“好險”
徐瑾瑜也不免被感染了幾分緊張
“這位兄臺,到底怎么了”
“一看你們這些新學子就沒看過院規,書院的雜役最喜歡的就是每年這個時候了,他們最起碼要輕松一個月”
徐瑾瑜還是有些一頭霧水,那學子搖著頭,步履間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感,緩而不滯,邊行邊道
“旁的不說,只今日那幾個學子怕是要去喂豬了。”
徐瑾瑜頓時瞠目結舌,讓一群前來求學的學子去喂豬,他們怕是要鬧吧
不過想想那些五大三粗的監察使,想不去也難吧
“我觀你年歲小,想來能入學也是不易,還是趁早熟背院規,以免被監察者拿捏到錯處。”
已經被監察者抓了一次的徐瑾瑜擠出笑容
“好,謹記教誨”
等徐瑾瑜邁著悠閑的步子回到自己的舍館之時,隔壁床已經坐了一個身著竹青色長袍的少年,徐瑾瑜定睛一看,竟然也是在李家布莊買的那種布料
“這位兄臺,原來你也喜歡李家布莊的布料啊”
徐瑾瑜笑吟吟的說著,那少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料,卻沒有說話。
徐瑾瑜愣了一下,想著以后怕是還要相處一年乃至數年,還是不遺余力的招呼道
“鄙姓徐,名瑾瑜,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那少年終于抬起頭
“師信。”
冷淡的兩個字,直接結束了這場聊天。
徐瑾瑜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再理會,他整理好包袱里帶來的寢衣,西瓜醬等私人物品,放到箱籠里。
隨后,便拿出了筆墨,沉心定氣開始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