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此言一出,柳洪直接一拍驚堂木應下此事,徐瑾瑜則從懷里取出趙慶陽的那塊玉佩交給差役,而后便安然等候起來。
反倒是王員外聽了徐瑾瑜的話后,頗有幾分驚疑不定。
他確實知道徐瑾瑜與勛貴子弟們有幾分交情,可是徐瑾瑜一個農家子,哪里有膽子直接請人家當庭作證呢
所以王員外才敢有恃無恐的拿出竹香囊,因為他篤定這樣的農家子與勛貴子弟相處一定顫顫巍巍,戰戰兢兢。
這種事他如何敢隨意打擾人家呢
可王員外沒想到,徐瑾瑜他真的敢
尤其是,徐瑾瑜拿出的那塊玉佩,一看就是主人的貼身之物。
鎮國公世子,這種一聽就讓人覺得遙不可及的名字,他怎么能這么輕易的說出來
他怎么敢
王員外一時心里不安起來,但依舊面色如常
“徐家郎君,這人情,可是越用越薄,你”
“不勞費心。”
徐瑾瑜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那副沉穩冷靜的模樣,讓王員外心里越發不安起來。
不多時,趙慶陽竟真的來了,除了趙慶陽,還有魏思武和他的一眾小跟班。
“鎮國公世子到”
“長樂伯世子到”
“吏部尚書之子到”
“禮部侍郎之子到”
隨著公堂之上呼啦啦走進一群少年人,原本肅穆的公堂上平添了幾分生氣,而柳洪也覺得自己手里的驚堂木有些握不住了。
這里頭身份最小的那也是禮部侍郎家的小郎君啊
一時間,柳洪失語,王員外更是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家伙,知道這小子搖人,沒想到他這么能搖
趙慶陽一來,先沖著柳洪拱了拱手,隨后直接對徐瑾瑜道
“瑜弟,發生什么事兒了一看你讓你拿那塊玉佩過來尋我,我一刻都不敢耽擱就過來”
趙慶陽這話說的無心,可是圍觀之人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鎮國公世子竟與這徐家郎君相交至此嗎
魏思武這會兒也是輕搖扇子,緩聲道
“認識你這么久,倒是難得見你至此,究竟發生什么事兒了且說來與我聽聽,正巧舅舅這些日子頗為喜歡這些民間趣事。”
魏思武有一個皇帝舅舅,這是滿朝文武都清楚的事兒,可他仍再度提起這事兒,怕也是在給柳洪施壓。
柳洪“”
瑟瑟發抖
于是,還不待徐瑾瑜說話,柳洪便直接代答
“不,不敢攪擾圣聽,只是堂下那王員外以徐家竹香囊在其手中為由,言徐家女娘與其子有私”
趙慶陽一聽這話,直接臉色一變
“他說徐家阿姐和誰有私”
柳洪再度咽了咽口水,鎮國公世子都能稱徐家女娘一聲阿姐,只這句阿姐,人家就是嫁入官宦之家也是使得
“與,與其子”
柳洪幾乎顫著手,指了指一旁正因為王員外暈過去而哭的如同一座發抖的肉山一樣的王聰。
趙慶陽等人“”
“他怕是瘋了吧”
魏思武有些嫌惡的用扇子掩了掩鼻子,隨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員外,冷聲說道
“地上躺著的就是王員外吧既然他敢這么說,不如先使法子讓他清醒的說話”
魏思武這話一出,柳洪擺了擺手,立刻便有熟練應對此事的衙役,直接用一桶涼水兜頭兜臉的潑了下去
如今雖是陽春三月,可這桶涼水一潑下去,便讓王員外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哆嗦。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