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經常來咱們家的小郎君竟然是鎮國公世子看著真是沒有一點兒架子”
“誰說不是呢慶陽那孩子性子爽朗,和誰都能處,這回可多虧他了。”
也是徐母沒有提當初趙慶陽在家里劈竹絲的事兒,不然還得讓曲氏更加震驚。
“就是不知道后頭來的那幾個小郎是怎么回事兒。”
徐母自己說著,心里起了嘀咕,那后頭的小子看著可不是什么和善人,這讓徐母不由擔心的問道
“大郎啊,后頭那姓魏的世子看著不太好相與,你和他同處,可是,可是會受委屈”
“娘,您就放心吧,誰能給我委屈受”
至于吃荔枝那事兒,誰吃癟誰知道。
徐母還是有些不放心,正說著話,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可是徐瑾瑜徐郎君的家”
徐瑾瑜聞聲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徐母不由好奇
“大郎,什么事兒”
“是魏世子讓人送迎春宴的請帖過來。”
按禮,提前三日遞帖子為請,提前兩日為提,提前一日為叫。
后兩者都只是做以陪襯罷了。
可是,今日只是徐瑾瑜和其只是偶然遇到,徐瑾瑜萬萬沒想到魏思武竟然這么恪守禮制。
黃昏之際,還特意送來了請帖,似乎真的很看重他的樣子。
徐瑾瑜頗為不解,但也只把請帖收好。
徐母聽了徐瑾瑜的解釋,也是訕訕一笑
“看來,我們大郎還是很討喜的。”
徐瑾瑜聞言不由哭笑不得,這魏思武的喜怒無常,誰知道他為的是什么
不過,不管魏思武如何想的,徐瑾瑜記他們親自前往公堂為他作證的情,于是便在這三日精心編了十一生肖的竹香囊,用作謝禮。
徐瑾瑜記憶頗佳,此前聽趙慶陽說起過這些勛貴子弟的年齡,略略一推測便出來了。
不過,等竹香囊編好的第一時間,徐瑾瑜卻直接將里面的玉鼠迎春送給了師信
“信兄,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徐瑾瑜這兩日一直忙著給趙慶陽等人的謝禮,師信也是清楚的,只是他沒有想到
“怎么我也有”
徐瑾瑜聞言不由一笑
“信兄說什么呢若非是信兄你先阻了那王聰一次,我哪里有時間讓村民制住他呢
要說感謝,慶陽兄他們要謝,信兄自然更要謝”
師信聞言,不由一頓,難得吞吞吐吐
“我以為,此番公堂之上,我并未幫上什么忙,所以”
他此前亦是未曾想到,瑾瑜與鎮國公世子那樣的人物也是好友,他一有事兒,竟然有那么多人相助。
師信想起那事,心里一種無力之感油然而生。
可沒有想到,瑾瑜他并不曾因為這些就忽視自己。
“信兄這話可是打我臉了難不成在信兄眼中,我便是那等趨炎附勢之輩了”
徐瑾瑜不由臉色一沉,師信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撫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瑾瑜莫要生氣”
師信好說歹說,徐瑾方才緩和了面色,看著師信認真道
“信兄,友人的存在,本不該因為身份貴賤而有分別,信兄這樣的話,以后莫要再提,下不為例”
“是是是。”
師信連連稱是,隨后很是稀罕的立刻將那竹香囊掛在了腰間。
等到第三日,徐瑾瑜還未出門,魏家的請帖已經送了兩趟了,徐瑾瑜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等到辰時三刻,徐瑾瑜站到了長樂伯府的大門外,他的請帖剛一呈上去,就被下人恭恭敬敬的迎了進去。
長樂伯雖然只是伯爵,可是卻是今上特意賜下的伯爵府,里面的大小與侯爵都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