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陽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反倒是魏思武折扇一合,瞥了徐瑾瑜一眼
“慶陽啊,你說什么呢今日這事兒你可是掃了吾等宴飲的性質,后日我的迎春宴你也過來瞧瞧,帖子稍后送到府上。”
徐瑾瑜想著后日自己還在休假,便點頭應下
“自無不可,不管怎么說,此番還是多謝魏世子了。”
魏思武聞言冷了臉,指了指趙慶陽
“慶陽你叫一聲慶陽兄,到我這兒就是魏世子了你徐瑾瑜還真是會分個親疏遠近啊。”
“思武兄”
徐瑾瑜試探的喚了一聲,魏思武動作一頓,隨后擺了擺手
“行了,去吧去吧,后日記得過來,否則我便一直不開宴,等你過來。”
魏思武語氣帶著幾分威脅,徐瑾瑜卻頗有些哭笑不得,連連稱是。
隨后,徐瑾瑜告辭離開,趙慶陽與徐瑾瑜并肩而行,瞥了一眼魏思武的方向,嘀咕
“魏思武那人就是嘴上功夫不饒人,性子也喜怒無常些,但是沒什么壞心。”
徐瑾瑜“”
毒舌,喜怒無常,你自己聽聽這像是沒有壞心的樣子嗎
趙慶陽被徐瑾瑜瞧的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下
“瑜弟這般瞧我作甚你許是不知,這回科舉補給被動之事,也是他捅出來的,他素來可不管這些瑣事。”
成帝這一月可沒少處置人,菜市口的血就沒有干過,哪怕徐瑾瑜在東辰書院也是頗有耳聞。
可是,慶陽兄這話
“難道慶陽兄的意思是,魏世子是因為我”
徐瑾瑜這話一出,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趙慶陽摸了摸腦袋
“我也不知,他那人的性子我從未猜透過。不過,他既然請你赴私宴,也是心里看重你的,你那日可千萬要早點來,不然他真能做出等你來才開宴的事兒”
徐瑾瑜“一定。”
趙慶陽與徐瑾瑜嘀咕一陣后,送徐瑾瑜到家人身邊,又和徐家人說了兩句家常話,這才揮手告辭。
“慶陽啊,你可算過來了,哪里有那么多話要說了”
魏思武皺了皺眉,趙慶陽只笑呵呵道
“行行行,知道了,不該冷待了你魏大世子不過,今日這事兒本來也沒你什么事兒,是你非要”
自己非要跟上來的,還等得惱了。
當然,這話趙慶陽只在心里嘟囔,但隨后魏思武的眼刀子就刮了過來
“怎么,徐瑾瑜那廝向來冷靜自持,驟然讓人拿著你的玉佩求上門,我就想看看什么事兒能讓他繃不住,沒想到也不過是些瑣事罷了。”
“哎,話怎么能這么說最起碼,此事之后,徐家阿姐不會心有芥蒂。”
方才,徐瑾瑜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徐玉琬的模樣,趙慶陽可并未錯過,他性子粗中有細,只看這一幕,就知道為什么一樁小事兒,瑜弟便特意請他過來。
他就是要徹底碾死王家,不給自家女娘留下一絲一毫的后顧之憂
他只看瑜弟素日端的溫潤如玉,可于此事,瑜弟卻下手如此果斷簡直干得漂亮
“只是為了家中女娘么”
魏思武喃喃著,隨后又看了一眼遠處還在言笑晏晏的徐家人,恍惚間,他亦覺得這少年似乎和當初初見之時確有不同。
魏思武搖了搖頭,低語
“行了,先回吧。”
等趙慶陽一行人走遠,才有一架牛車慢悠悠走過來,徐家人包下了牛車,沐浴著夕陽,朝家中走去。
等快到村口的時候,徐玉琬眼尖的看到了自己那只在干草堆里的小竹籃,只是里頭的烏梅爬滿了螞蟻。
但即使如此,徐玉琬抱著竹籃還是高興的不得了,徐母見狀,也直接宣布
“今日壞人被懲治,婉兒的竹籃失而復得,雙喜臨門,今天娘給咱們做一頓好吃的”
“好”
徐瑾瑜一口應下,徐玉琬面上也帶著喜意,失而復得豈止是竹籃,還有徐玉琬的安全感。
回家當日,徐母張羅了一桌子好菜,將公堂之上發生一切說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聽的曲氏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