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被塞進了一個堅硬的物體,熟悉的材質和輪廓瞬間就讓他意識到這是一把折疊刀。
這是組織的安排
不,不是。
琴酒和他說過,他今天必須完全像個普通的求職者,不能攜帶任何武器,杜絕所有暴露的可能性。不知道他未來的雇主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讓組織那么忌憚,甚至忌憚到暫時放棄了在他身上安裝竊聽器。
他原本想聯系zero,卻沒有打通電話,只收到兩條來自對方的短信,第一條的內容是祝他順利的客套話,其中打錯了幾個字,第二條的內容是修正錯字后的第一條。
孩子們總喜歡賦予文字不同的含義來玩樂,他和zero幼年時也一樣,但比起玩樂,更多的是因為幼年時的他們認字不全,再加上他當時患有失語癥,迫不得已的選擇。
這兩條短信的真實內容是讓他聽琴酒的指示,不要輕舉妄動。
在收到這兩條短信前,他用公共電話聯系了他的上司匯報工作,對方在得知這個消息后讓他在能力范圍內盡可能地收集宇智波鼬和那座庭院的相關情報,因此他早已在鞋跟和皮帶扣中安裝了自己做的錄音和定位設備。
沒有完成考核任務的他即使取得了代號還是被密切關注著,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將那天酒店里的真實情況告訴他的幼馴染。
如果那座庭院中住的人真的和那個叫宇智波鼬的青年相識,他想沒有他的幼馴染想得那么危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個青年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兇徒。
他不會拆掉已經安裝好的設備,至于這把
諸伏景光想了想,將這把折疊刀塞了回去“我盡量。”他對蘇特恩有好感,但絕對稱不上信任,他接受不了這種不知道有沒有動過手腳的禮物,更何況能傷人的刀具若是被發現,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蘇特恩把玩著手中的折疊刀,回以燦爛的笑容。
目送著諸伏景光走上崎嶇的山路,蘇特恩的笑容越發古怪,他本來就沒有期待對方能接受他在刀柄里裝了竊聽器的折疊刀,就是隨便逗逗。
環顧四周,附近都是廢棄的倉庫,他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補覺,晚上還要去諸伏景光的新公寓解決之前遺留的小問題。
他不確定諸伏景光會穿哪雙鞋來這里,因此他打算在所有的鞋跟里安裝竊聽器,沒想到昨晚在實施的途中發現了意外之喜,其中一雙鞋的鞋跟里被動了手腳,里面的設備在他看來做得很粗糙,他調整了一下,在不更改信息導向的基礎上添加了新的信息導向。
他制作的睡眠藥物最多能讓諸伏景光陷入深度睡眠一個半小時,他來不及拆掉在發現那雙鞋前安裝好的竊聽器,只能將那些小問題拖到今晚。
雪越下越密,雪花越下越大,寒冷的空氣充斥在所有生靈的身邊,反向而行的二人同時攏了攏各自的外套,諸伏景光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黑傘,蘇特恩邊搓手邊跑向了他停在不遠處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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