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白團子蹭了蹭身下的枕頭,賭氣似的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見雀。
見雀并沒有多說別的,自顧自地睡到了白團子身邊,他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打算先睡半個小時再說。
沒有聽到聲響的白團子微微動了動翅膀,忍耐了一會后,忍不住翻了回來,它身后的見雀閉著眼睛,呼吸均勻而平靜,看上去像是在睡覺。
白團子歪頭凝視了幾秒后,決定大度地原諒它的兄弟,它展開翅膀蓋住了蹲在枕頭上睡覺的見雀。
見雀有知覺,但他不想動彈,就這樣慢慢陷入了沉睡。
與此同時,降谷零端著晚餐來到了五條悟所在的小院,躺在冰柜里的五條悟察覺到了降谷零的到來,在心中暗道糟糕,忘記和安室說了。
這個時間是他平常吃晚餐的時間,降谷零會在這個時間給他帶來晚餐,他忘記和降谷零說今天他不吃晚餐了。
在極端寒冷的環境中,肢體難免有些僵硬,聽著悶悶的敲門聲,五條悟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躺在里面假裝自己不在。
降谷零在門外停留了足足兩三分鐘,就在五條悟以為降谷零要離開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小悟,你在嗎”降谷零邊詢問邊踏進了房間。
房間里的擺設和這座庭院中其他房間里的擺設一樣簡單,他在打開燈的瞬間就看到了那個突兀的冰柜。
五條悟在門口簽收了冰柜,并自己搬到了這里,降谷零對此并不知情,因此降谷零在看到那個冰柜的時候有些驚訝。
裝過冰柜的紙箱緊貼著墻邊,周圍散落著些許碎掉的泡沫板,看上去像是經過了暴力拆卸。
“小悟,你在嗎”降谷零再次詢問道。
說著他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
看到最后他的目光重新凝聚到了那個冰柜上,他反復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還是決定打開看看。
見雀的情報實在是太難搜集了,對方時不時的莫名消失讓他心中充滿挫敗感,而且這里很少有來客,即使有來客也不了什么有用的情報,比如今天的來客就沒有什么有用的情報。
今天的那兩位來客相當出名,一位是清水寺的住持,一位是職業九段的棋手,他們經常接受采訪,他們本身的情報并不需要搜集,他將他們和見雀相識這件事情告訴組織和公安就行了,畢竟他在這里當臥底,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組織和公安會自發地調查他們,因此他主要搜集的還是見雀的情報。
在他們三人散步的時候,他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表面上是為了做好工作,實際上是為了搜集見雀的情報,無奈他們三人在待客室中的談話,包括出了待客室之后的談話,都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根據他平日里的觀察,這個自稱是“小悟”的孩子和見雀不怎么親近,不親近卻住在這里,自然有搜集情報的必要,而且很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嶄新的冰柜表面光滑微涼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震,他吐出一口氣后,摸索著打開了冰柜,同一時間,泛黃的燈光爭先恐后地涌進了冰柜里。
泛黃的燈光原本應該是溫暖的代名詞,但在看清冰柜內部的時候,他心中升起了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不敢置信中夾雜著洶涌的涼意。
在打開前,他看了一眼冰柜上的溫度標識,上面顯示冰柜內部的溫度是零下18度,這種溫度成年人在體力充足的情況下尚且難以承受,這么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