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被我驅逐的魔將,被鐘靈均一劍斬了”溫嶺饒有興味地聽著左護法的稟報。
他正坐在一個寶物裝飾的椅子上,整個魔身上穿著十分華麗,令人心生親和的外貌,更是讓這一切都增添了不少色彩。
溫嶺的視線移到了左護法身上,笑容也越發真實“說仔細一點,我想聽清楚些。”
左護法戰戰兢兢,他低著頭,不敢看溫嶺的表情“那個魔將在離開之前,就已經被主上打傷了,那鐘靈均才元嬰,指不定是撿了漏而已。”
他說完后,又悄悄抬頭,用眼角的余光感受溫嶺現在的神情,就在他快要看到對方神色的時候,又因為莫大的恐懼低下了頭。
“她可不是撿漏。”想到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溫嶺緩緩閉上了眼睛。是劍修啊,他這輩子,只怕和劍修要過不去了。
他拿起一個琉璃盞,放在手上把玩。左護法更是感受到其中的殺意,不敢說話。
“是千年前封印我的那老頭的徒孫吧,好像還是青云派新一代弟子中最強的劍修,真巧,我一千年前也是被最強的劍修封印的。”他像是漫不經意地說道,但手上的琉璃盞卻在他的把玩之下漸漸化為了飛灰。
魔尊生氣了
感受到這條信息的左護法低下了頭,更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溫嶺站起身來,華麗的大氅隨著他的動作從椅子上滑落。“讓那些魔修都安分點,在我沒有完全恢復之前,不要去修真界惹事。”
劍修啊,真是一種討厭的生物。
將魔修斬殺后的鐘靈均,安排好弟子們善后,自己則先行一步,回到青云派回稟。
“師尊,掌門。”鐘靈均恭敬行禮,“此次作亂的魔將已經被誅殺,我們還需要”
“不用了。”掌門制止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但到此為止就好了。”
“掌門”鐘靈均有些不明白,“您明明告訴過我們,對于殘害天良的魔修,我們修仙者皆需斬殺,為何魔尊力量并未恢復,我們不趁機進攻”
掌門胡子一吹,瞪了鐘靈均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若是真這么好打,當初太上長老也不會耗盡自己的力量封印他,而是直接殺了他了。”
“你以后若是遇到了魔尊,也不要輕易出手,他邪門得很,打也打不死,只能封印,封印了還能吸收別人的魔念強大自身,這可真是”掌門說著,頗為煩惱地搖了搖頭。
鐘靈均聽此,更是說道“那我們現在若不封印他,豈不是會讓他給天下帶來更大的禍患”
“你以為我不想嗎”掌門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在他面前,若不是心思剔透之人,頃刻間便可入魔,以你現在的情況,我只不過是讓你去魔界給他增加一個打手而已。”
聽到這個理由,鐘靈均怔然“是我疏忽了。”
“你哪里疏忽,你不過是不知道。”二
長老還是寵自己的徒弟的,
見到鐘靈均開始自責,
便忍不住安慰。
“對了,洛明庭說要我們幾個一起聚一聚,正好你來了,我們就先去吧。”他生硬地轉移著話題。
鐘靈均本想還去問問掌門有關魔尊的事情,但也只好作罷。想到自己儲物囊中的兔子帽子,鐘靈均動了動嘴唇,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