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看著他還要狡辯,便一招手,一個女子被押了進來。
江南安愣了一下,對著桐桐怒目而視“林叔珩,辦案不能下作新明不許用下三濫的手段脅迫”
“她是倭國細作。”
“什么”江南安猛的頓住了,再問一遍“你說她是什么”
桐桐抬手捏住這個女人的下巴“她叫白荷,六年前落水被你所救,委身于你。你一直將她養在府外,她也安分守己,從不生事端。而且,她心善,每月也只是去慈幼院幾次。可巧了,齊閣老的外室,也是個心善的人,那位嵐姑娘也喜歡去慈幼院,每月也會去幾次,時間不定。婦人家做善事,不求神不拜佛,你從不懷疑。甚至于,你有家室,有子女,不想叫外室生孩子,她不爭不鬧,只是去慈幼院照顧孤兒而已,你只有憐惜的份兒,又怎么會疑心呢”
江南安看向那一臉沉靜的女子,然后對著桐桐冷笑“胡說去慈幼院的婦人多了,難道每個都是細作。”
桐桐拿了一只很舊的荷包遞給江南安,“看清楚,這個針腳你可認得”
江南安拿在手里,捂住腰上掛的那個,這出自一人之手
桐桐將荷包取回來,“這是盛京細作窩里尋來的,而且,此女我已經叫之前的細作辨認過了。她原來叫百合子,后更名為白荷。你知道,在倭國荷乃是喪花嗎此物被視為不祥,會帶來厄運。她叫白荷不算,你的身上的配飾,都是以荷為主,她有多憎惡你,她心里很清楚。”
江南安看看掛著的繡著荷花的荷包,一把拽下來扔下去,不可思議的看過來,“她她想要什么”
“不是她想要什么而是她挑撥的,你江家的人想從你手里拿什么。比如,你們江家買的船拆了要緊的部分,比如火器配置,然后呢,你們真的沒有想著再裝備起來嗎你是否將這樣的圖紙拿給你的親眷”
“我”江南安點頭,“拿過但只是簡單的火力配置再復雜的我也沒有,也不可能弄到”
桐桐又問“你們江家的船,有沒有賣出去過”
“有啊價錢合適,就賣了呀。”
桐桐眼睛一閉,再睜開滿是復雜,看著對方,“你就沒想過,買這種倒騰了幾手船只的人,身份有問題。他們買這種船干什么對于商戶而言,有水師護航,用不上。能用上的人,想做什么拆了它,仿制你知道這對水師而言,意味著什么”
對方的速度也快的話,新明的水師將失去一項極大的優勢。
江南安大口的喘著氣“我真的沒想到”
“是沒想到,還是故意不想去想,只你心里最清楚。江南安,若是沿海不寧,將你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恨。”
她一擺手,有人進來,她說“此人,手鐐腳鐐都給戴上。”
非十惡不赦之罪,不上此等重刑。
然后被關起來的人就聽到金屬的撞擊聲,又清脆又沉重。
被提審之后,再回來卻已鐐銬加身。這就意味著罪名被砸實了
林伯瓊跟其他人一起,伸著頭朝走廊的那頭看,那一步一挪的艱難嚇的人肝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