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起身,又去看了工部尚書董時飛,進了里面,蹲在他面前,問說,“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你那一千多萬兩銀子,已經清繳回來了,賬本也在。”
董時飛的眼睛都沒睜。
“給你幾日時間,你好好想想,該撂就撂了吧齊閣老貪了七千萬兩,可人家罪不及妻兒,給妻兒掙了一個自由。陛下對齊渭頗為不舍,想著終歸還有出頭之日。可是,董尚書,你家呢你外養女細作,內縱子跋扈無度,你若還是這樣一言不發,結局難料了。”
她說完,直接就走了。
董時飛在她走后才睜開眼,從昨晚他被挪到這種暗無天日的牢房,他就知道事不好了。果然,事真的不好了。
桐桐又進了另外一間,里面是禮部尚書年。她冷笑道,“九百多萬白銀,買了你的節操了。李廣田曾在禮部任職,之后又是你本官已經請刑部并案了你與那李廣田必有瓜葛。你不等同于其他案犯,你就是賣國了。賣國之罪,罪在十惡不赦。你說與不說,都得死。”
“你有證據嗎”
“你覺得我沒證據嗎”桐桐看向年,“我沒發現你身邊有女細作,因為你不用。包括理藩司的廖正庭,你們都是一條線上的。李廣田當年賄賂了齊文超,將你推舉到禮部尚書的職位上,這個在齊文超的賬本有記錄。
而前盛京知府廖正堂是李廣田特意調過去的,廖正庭與廖正堂是親兄弟,將他安排在了理藩司禮部、理藩司都是主管洋務事宜,你們算計的不錯。這些事情,你要是不說,那你猜李廣田說不說物證大于口供,有賬本,有旁供,你不死誰死”
年才要說話,卻見這個林叔珩轉身真走了,大鐵門從外面又鎖上了,隔絕里所有的聲音,絕對的安靜叫人更加怕的慌。
桐桐出來之后,沒興趣再去看廖正庭。只去暗格里看了看工部侍郎吳廣識和許元平。
吳廣識是女子書院院正吳廣知的弟弟,許元平是兵部尚書許元嘉的弟弟。
不管是吳廣知還是許元嘉,桐桐都跟他們有過交集。吳廣知雖然有些市儈,教育也背離了一些初衷,但大體是沒有問題的。許元嘉高居兵部尚書之位,只這幾日朝中暗查了多少回了,此人真的白璧無瑕,上交了十萬兩之后,沒別的毛病了。
當然了,這種的不屬于直系三代,不該株連。只是少不得受些閑言碎語
許元嘉呢原配是女官,后來兩人鬧崩,和離了。原配在江南做著知府,連兩人的子女都被原配帶走了。后來他又娶了第二位,這位也是女官,不過是成親之后就辭官了,當起了賢內助。也是有子有女,日子過的很和順。
他自己不養外室,偏他弟弟養外室,對這種事哥哥能干預多少呢
誰知道,外室是細作
這倆才純屬犯蠢,被拉下水的。
就先這么關著吧,越關越慌,往出吐的越多。
這么想著,就往出走。
出來就等在門口,好一會子工夫,林伯瓊才出來。
胡子拉碴,邋里邋遢,但精神也還行。
桐桐低聲道“哥,對不住”
林伯瓊擺擺手,“我知道我懂。你辦案就不能給我特殊對待,要不然沒人服不過,我是真受罪了。我收了人家幾框菜,吃了人家幾次酒我承諾給朝廷賠償五十兩,這個銀子你出吧我跟你嫂子沒多余的。”
行我出,我出過年我再給你包個大紅包“咱先回家回家過年。”
“來年會好吧”
嗯來年必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