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憬眨了眨眼,困惑問,“你們在干什么”
除了第一日時有人來問他,他的名字是怎么寫后,其余幾日就沒有人找他搭過話了,雖說沒有出現一開始時滿屋子人哄笑他的事了,確實沒有人特地來招他。
只是人人都好像對他避之不及,只當他是個透明人般。
那三人被他這么一問,互相看了眼,連忙搖頭,沒事沒事。”
烏憬不解地眨了下眼,往回縮,趴在桌面上沒一會兒,又扒著門探出來,“那你們偷看我干什么”
少年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又被抓包的三人一時語塞,互相看了一眼,你推我擠地攘了個人出來,是個穿著藍色錦袍的十五歲大的小公子,他往后狠狠瞪了同伙兩眼,才尬笑道,“你真的不識字啊”
烏憬愣了一下,窘迫地搖了下頭。
藍色錦袍起了興致,“你真好玩,老先生瞧上去還挺喜歡你的。”
烏憬解釋,“不是,老先生只是受”他頓了一下,“人所托。”
藍色錦袍后的人道,“非也非也,老先生一向對那位能遠離就遠離,若不是那位尋了祭酒先生,讓祭酒托老先生教你,聽到你姓寧后,老先生早就推辭了,可不會像現在這般,教你如此認真。”
那位是哪位
烏憬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藍色錦袍給了出聲那人一肘子,“你瘋了,這也敢編排,若是被人聽了去”
他的話被人打斷。
烏憬問,“那位是哪位”
他問了出來。
藍色錦袍語一頓,沖他擠眉弄眼,“就送你來國子學的那位大人。”
他說的實在遮遮掩掩,烏憬不知這有什么不能說出口的,“你說的是寧輕”又頓了頓,瞧見那三人聽到后都倒吸一口氣的神情,連忙改口,“九千歲嗎”
三人直點頭。
烏憬怔怔問,“你們為什么會知道”
藍色錦袍道,“這還不簡單,你姓寧。”
烏憬愈發困惑。
“我們當初還以為你是哪位大臣之子,靠家中蔭庇進了國子學,只是你是生面孔,京中一圈人我們都玩慣了,你跟誰都對不上。”
“眾人便猜你是應當是哪位王公侯爵的小世子,不過這世道,誰還把皇親國戚放在眼里”
那人陪笑,“我們最初可并非故意不搭理你的,莫怪莫怪”他道,“后來老先生又說你是祭酒送來的,又姓寧。”
另一人哄笑著壓低聲音,“祭酒那個老頭子在學里的脾氣出了名的遭,能讓他拉下臉面不敢不做順水人情的只有那位了。”
藍色錦袍道,“你沒看出來嗎大家伙躲著你走呢,生怕招著你。”他攤手,“就怕你受欺負了,千歲大人尋咱們家出氣呢。”
又話風一轉,“不過嘛,你人還挺好玩的,看著也沒什么脾氣,我樂意同你交這個朋友。”
“我們也不敢問你同那位的關系,只要你不同千歲爺告小狀就是了,怎么樣”藍衣錦袍道,“我是兵部左侍郎家中的嫡三子,叫孟朝,夠格同你玩嗎”
他同伴面面相覷一眼,也跟著道,“我爹是變州四縣的刺史,送我來京里念學,底下有兵的,也在千歲爺手底下做事,我是家中四子,嫡的,叫劉承。”
另一人也道,“馬青陽,中書侍郎家,嫡二子,家中大哥年長我幾歲,在學里的目新齋聽學,若是其余幾齋不知你身份,有人欺負你了,你可以拿著我的名義去找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