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憬霎時跪坐下來,軟得根本直不起來。
寧輕鴻又輕聲道,“烏烏翻過來讓哥哥瞧瞧。”
即使每次都未傷到,只是有些紅腫,翌日就能消下去,寧輕鴻也每日早晚都會給人上著藥膏,除了消腫,也有同藥玉溫養之效,是當真不會讓烏憬受半分苦。
連上藥都是溫溫和和地哄著來的。
烏憬就這么迷迷糊糊地從人身上下來,在榻上跪趴著,頭一次在清醒時擺出了這樣個姿勢,又是覺得丟人,憋著氣似快要落下淚來,又是難耐地發出細小的呼吸聲,連自己都未發覺在被人盯著瞧時,不受控制地收縮著。
只是兀自把臉埋進自己的臂彎里,在悶小濕熱的空間里呼著又燙又熱的氣。
明明先前的藥膏已經擦拭掉,還未上新的藥膏,卻有黏膩的水潤感。
寧輕鴻又將人抱起來,“已經消腫了,也不泛紅了。”他看著少年眼瞼都是濕潤的,又低低笑著輕吻上去,“烏烏怎么總是禁不住淚”
烏憬跪坐在人的腿上。
不知道寧輕鴻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讓烏憬坐住了一只腿,疊著一層一層的衣裳處完美貼合著壓下來的軟肉,那衣裳面上的刻絲云鶴繡金紋有些粗糙,膝前又正正好抵在了方才才將藥膏擦拭去的地方。
烏憬全然意識不到,只摟抱著,塌著腰,被親得暈暈乎乎的,不自覺地去磨著坐著的那處膝,同人的腿。
而寧輕鴻只這么淡淡坐著,輕輕只環著人腰身,靜靜吻著人。
直至烏憬自給自足地“嗚咽”一聲,才后知后覺自己做了些什么,欲蓋彌彰一般微微跪坐起來,用手去胡亂撫平褶皺起來的衣
裳,慌慌張張地含著淚說“對不起”。
細瘦的手指卻又被衣裳上的洇濕弄臟了。
寧輕鴻視線微微下移,本是想看自己被弄臟的衣裳處,卻中途停在了少年的軟肚上,他修長的指尖微微觸上,一寸一寸撫摸著,又突兀地停在一處地方。
烏憬也呆呆地埋頭去看,不知道為什么他要摸自己的肚子,又停在這個地方。
直到下一瞬,他猛然哭叫一聲,才徹底明白了。
寧輕鴻方才用指尖抵得是他此時肚子微鼓的地方,現下還不依不饒地用手心半撫半壓著。
烏憬就這么直接被人轉了過個身,一霎哭得很厲害了。
少年囫圇邊哭邊咽著他哈氣時快流出來的口水,渾身上下都在緊緊顫著。
又被人在耳畔輕聲哄著,“烏烏不低頭看看嗎”
看看什么
少年根本不能動一下。
烏憬只緊緊繃著,是個半蜷縮起來的姿勢,直至快翻過眼,才猛然松軟下來。
可他停下了,旁人卻未停下。
余韻越來越擴散開,烏憬唇齒越張越開,失神得雙眸都微微渙散,只往后靠著,倒在人懷里,耳邊淅淅瀝瀝的,前后一起灑個不停。
寧輕鴻低低哄著,半笑著詢問,“烏烏的肚子怎么鼓脹得這般厲害”
烏憬這時已完全記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只又被迫緊繃起來,嗚咽哭叫著跟隨著人的話低頭去看。
他一抽一抽地吸著堵住的鼻尖,用口呼吸著,迷迷糊糊間聽人輕聲道,“哥哥此前學醫,聽聞某個民間大夫說,他曾在某個古籍見一特殊的秘藥,只要日夜涂抹。”
“極有利懷子催產。”
他一字一句。
烏憬促然被嚇得緊緊縮起來,無助地搖著頭,又驚恐地去推拒人撫著自己肚子的手,一邊又受不住地囫圇哭叫著。
可他一邊怕著,縮得越緊,一邊卻因此又越張越開。
連話都說不出了,就涌出一堆水意。
他身后人極為惡劣,又云淡清風地輕笑著,“哥哥嚇烏烏的,怎么怕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