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抬頭看向楊清寧,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以前倒是見過,就是沒怎么留意,沒想到模樣長得確實不錯。”
福祿聞言微微蹙眉,意味深長地說道“能進宮的,哪個模樣不好就說乾坤宮的那幾個,哪個不比他模樣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夠聰明。”
秦淮轉頭看向福祿,惋惜地說道“公公的意思,咱家明白。”
兩人說話時,楊清寧也沒閑著,在腦海中搜索有關秦淮的劇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秦淮是個變態性虐狂,許是沒了命根子的緣故,他的心理逐漸變態,身邊但凡模樣不錯的,無論是太監,還是宮女,都被他玩弄過。只要被他叫去,絕對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就算沒當場要了命,也是出氣多進氣少,要養上許久才能恢復。
方才秦淮那一句模樣長得不錯,潛在的意思是看上了楊清寧,在詢問福祿的意思,只是被福祿給回絕了,所以他才會覺得惋惜。
想到這兒,楊清寧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想道好在有福祿攔著,否則他豈不是要成了這個死變態的玩物
而被陳鈺滅口的秦流,也并非秦淮的同鄉那么簡單,而是秦淮進宮前留下的私生子,陰差陽錯之下竟也進宮做了太監。秦淮看他眼熟,便派人去調查,才得知秦流是他兒子的事實。本以為自己斷了香火,猛然得知有個兒子,卻和他一樣進宮做了太監,其心情可想而知。秦淮怕被人知曉兩人的關系,從未對外說過,所以秦流到死都不知自己的爹是全天下權勢最大的太監。若他知曉此事,豈會因為去去五千兩銀子便丟了性命。
怪不得秦淮會死咬著不放,原來陳鈺那一刀,直接要了他兒子的命。不過老變態就是老變態,兒子都死了,他還想著那種事。
楊清寧正胡思亂想,忽然聽福祿說道“小寧子,還不趕緊跟廠公行禮”
楊清寧心下一緊,連忙停下胡思亂想,行禮道“奴才參見廠公,給廠公請安。”
秦流能有今日的風光,是張明華一手扶持,除了張明華本人,他唯一忌憚的就是福祿,既然福祿讓他歇了心思,那便索性說起正事,“在你看來,殺害秦流的人是誰”
楊清寧沒曾想他竟問得這么直接,道“公公,奴才愚鈍,不敢妄言,還請公公恕罪。”
秦淮端起茶碗,用碗蓋刮了刮浮在上面的茶葉,隨即喝了一口,又將茶碗放下,道“你昨日與小順子說的話,咱家聽說了,確有幾分道理。再加上福祿公公極力舉薦,咱家便想著讓你來調查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清寧驚訝地抬起頭,在看到秦淮陰冷的眼神時,又慌忙垂下了頭,“公公,奴才愚鈍,恐難當大任,還請公公恕罪。”
秦淮嘿嘿笑了兩聲,瞥了一眼旁邊的福祿,“你這般說豈非打了福祿公公的臉”
楊清寧慌忙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并無此意,還請公公明鑒。”
福祿臉上的神色淡淡,看不出表情,道“既然并無此意,那便接著,莫要辜負咱家的抬舉,否則要知道在這宮中,沒用的人可活不長久。”
楊清寧心里苦笑,明白這件事無論他愿不愿意,都必須接手,否則下場恐怕會淪為秦淮的玩物,那對他來說比死還難受。
“兩位公公容稟,奴才只是東宮的一個小管事,就算奴才肯接手調查,恐怕也沒人肯聽奴才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楊清寧明白此事不接也得接,索性接下來,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權利,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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