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寧走到吳乾軍的對面,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自然是查到了禁衛軍頭上。”
“你這話是何意”吳乾軍眼睛微瞇,眼神銳利,就好似一把利劍,“查不出真兇,便想栽贓到我們禁衛軍的頭上”
楊清寧瞥了一眼房內的兩名禁衛軍,直截了當地說道“副統領若想知道內情,便將這些人都打發出去。”
吳乾軍也隨之看了一眼,道“為何他們聽不得”
“若副統領不配合,咱家也不勉強,若皇上問起,咱家便如實上報,就說副統領刻意阻撓辦案,咱家人輕言微,實在是無能為力。”楊清寧站起身,作勢要走。
吳乾軍眉頭皺緊,直到他走到門口,方才出聲說道“等等。”
楊清寧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這一輪交鋒他又贏了,隨即轉身看向吳乾軍,明知故問道“副統領還有何事”
吳乾軍心中氣惱,卻又無可奈何,掃了一眼身旁的禁衛軍,命令道“你們先下去。”
“是,大人。”兩人應聲,退出正廳,不過在離開之前瞪了楊清寧一眼,絲毫不掩飾他們的不滿。
楊清寧不以為意地笑笑,隨即看向吳乾軍,“副統領這是愿意配合咱家辦案”
被人威脅的滋味不好受,吳乾軍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道“拿著雞毛當令箭,哼少廢話,快說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楊清寧邁著四方步,慢悠悠地來到方才的位置坐下,“昨日咱家去了東廠的停尸房,檢查了秦流的尸體,發現除了咽喉處的致命傷外,背后還有硌傷和穿刺傷。”
吳乾軍也跟著陳鈺檢查過尸體,卻并未在意這不緊要的傷口,“那又說明什么”
“咱家從穿刺傷的傷口上找到了木刺,以此咱家判斷,那處穿刺傷是秦流咽喉被刺穿后,身子仰倒,摔在了被砍斷的梅樹樹樁上所致。后來咱家又去了梅林,找到了那棵刺穿秦流背部的梅樹樹樁。”楊清寧說著,將他砍斷的樹樁拿了出來。
吳乾軍瞥了一眼沾血的樹樁,輕蔑地說道“秦流的尸體本就在梅林發現,自然也是在梅林被殺,你查證這個又有何用處我還以為你有何重大發現,竟如此大言不慚,哼”
“誰說尸體在梅林發現,人就是在梅林被殺副統領沒聽過拋尸一詞,不知許多兇手為了擺脫嫌疑,會將尸體拋至別處”楊清寧笑瞇瞇地懟回去,“若刑部聽聞副統領這番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譏諷不成反被嘲,吳乾軍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尤其看到楊清寧臉上的云淡風輕后,感覺自己就好似個小丑。
“查案,并非文成武就,就可以。”楊清寧繼續補刀。
吳乾軍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紅,就好似調色盤般,嘴硬道“說了這么多,那兇案現場還不是在梅林,你不過是做了些無用功,卻還在沾沾自喜,當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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