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這么道。
余魚當然不愿意去學校,所以輕輕的抬起腦袋,對上三姐的杏眼,說“三姐,我沒在閑逛。”
“學校對我沒用,比起去學校,倒不如讓我跟在寧硯哥身邊多學點東西。”
聽到這話,余景天抬了抬眼皮,他穿著暗紅色唐裝,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似乎覺得余魚這話兒戲。
“你跟著徐寧硯能學什么有計劃么從什么地方開始學,從什么業務開始學”余景天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雖抱有好感,可她實在上不了臺面,也讓余景天心里有點氣,可余魚身上到底流著他的血,他再怎么不喜歡,也希望余魚多學點東西,但凡她有一點本事,余景天也能給她很多的家產,讓她繼承打理。
這話一出,桌子上一陣輕笑聲。
就連向來不怎么笑的大姐,頰邊也露出點笑意,一雙薄薄的眼睛朝余魚打量過來。
這種笑不太包容,嘲笑余魚什么也不懂。
因為大家知道,余魚連余景天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
余景天的本意當然不是讓羞辱余魚,只是聽到這一陣輕笑聲,他瞪了余魚一眼,里頭帶著點不喜,但是多的是對于自己兒子什么也不懂的恨鐵不成鋼。
“周許年,你給余魚安排到大學去讀書,不要讓他成天跟著那群人混在一起。”
周許年穿著白襯衫,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聽到余景天的話,立刻許諾“好,父親,這事我能辦妥。”
余魚將勺子放在了碗里,邊緣碰撞發出叮咚的聲音。
“爸爸,我想去西街的板子樓,先當個主管。”
西街的板子樓那可是余景天和死對頭江潘峰的勢力交接范圍,那個地方很亂,而且警察常常查樓,那里不管是酒吧也好,賭局也好,總是各色人混雜,且常常有和一些灰暗的事發生。那地方很亂,不管是余景天還是江潘峰,都不太想管。
可是偏偏,西街的板子樓里那處地皮是余景天的,且那個位置,聽消息,玉城的政、府要給那個地方搞起來,如果余景天搞不好,政、府就要親手接管。
畢竟現在余家一心又黑轉白,工作重心早就不像十年前,還要在市井小巷和對手爭地盤,西街的板子樓現在處于被放棄的階段,雖然心里有那么點不甘,但是時代早就變了,余景天不想再做不保險的事兒。人就是這樣,早點余景天在腥風血雨里打拼的時候,這樣的板子樓,他要是碰上了,他絕對頭鐵直接拿下,怕都不帶怕的,但現在局勢到底不同了,他做慣了上位者,在頭把椅子上躺舒服了,很多時候便不愿意去理會一些既存的風險,更不想灘渾水,沾得一身腥臊。
“你要去板子樓”
余魚竟然知道板子樓。
“是啊,爸爸,我想去鍛煉一下,行么”
“你怎么知道板子樓的”余景天問。
他眼里閃爍著精
光。
“我這些天都在外面走,所以也知道點事,昨天我被撞的地點就是那邊附近,那邊很亂,但是也有利可圖。”
余魚喝了口茶水,因為到底是女孩,所以聲音帶著幾分清脆,聲線沒有男子那么粗。
舒南瞇著眼睛看向余魚。
可余魚都承受了余景天的打量,又怎么會在舒南這種探究的目光中膽怯。
徐寧硯說“我覺得可以,余魚也這么大了,不想讀書可以到西街去鍛煉鍛煉,爸你放心,我會派人防止發生意外。”
周許年也笑道“沒想到魚弟還有這樣的眼光,我也同意寧硯的話。”
舒南沒說話,三個姐姐也沒說話,而只是看著余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