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余這個姓氏,當下更令他感到恐懼的,還是余魚那朝向他的匕首尖尖和淡漠而帶著一點嫌惡的眼神。
他好像是真的把他當個垃圾似的。
高高在上,而又手握重權。
壯漢覺得害怕,他認為,余魚是真的有可能把那匕首插進他腦門里的。
在讓火箭頭他們把人拉出去之前,余魚踹了這壯漢一腳。
然后彎腰用那匕首的寬面,拍了拍壯漢的臉。
“以后別讓我在西街看見你,看到一次”
她露出一個純良的笑。
壯漢打了個冷顫。
“打女人的孬種,嗯”
“是是是。”
余魚朝火箭頭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才把人帶了出去。
大堂安靜了,唯獨方才發生爭斗的地方留下了一灘暗色的血跡。
余魚回到紅木柜臺后面之前,把癱倒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問她“你來這里做什么”
女人感覺好像有一種力量,從余魚的手里傳導到她身上似的。
“我來找我丈夫,他好久沒回家了。”
“謝謝你謝謝”女人口齒不清的道歉,眼神里全是感激,好像鍋里沸騰的水,熱氣騰騰地上來。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六哥,你送人回去。”
余魚朝還在發呆的六子說了聲。
六子“哦哦好”還沒說完,門口便急匆匆走來一個胡子拉碴,滿臉著急的男人。
一看到大堂里的女人,便怒沖沖地把人拉了過去,雖然生氣,可更多的是后怕。
“麗云,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這里”
女人的丈夫來了,是接到電話過來的,估計是熟人聯系了他。
女人看到男人的瞬間,眼圈一下紅了,然后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怎么沒死外邊”
那男人比方才的壯漢身材還要魁梧。被女人打了一下,也沒生氣,反而有
點愧疚。
聽到女人說起剛剛發生的事兒,男人登時暴怒,聽到那壯漢被帶出去了,他冷靜下來,然后多的是后怕。
他不敢想要是他來晚了一點,他的女人會被怎么樣。
女人拉著丈夫過來向余魚道謝。
那男人對著余魚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感謝的笑容。
“剛剛謝謝你救了麗云,我叫陳海封,就住在這板子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或者用得上我的,我愿意幫忙,就當是報答。”
他還是懂輕重緩急的。
本以為面前這看起來像鬧著玩似的小少年不會說什么,沒想到他話說完,對面就遞了一個黑皮的記事簿過來,還順帶將水性筆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