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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想到,除了她自我介紹的環節,這里的人多看了她一眼,周紹月都沒有要刻意介紹她的意思,他們除了一開始的寒暄,說話便都圍繞著一個人展開那個叫虞漁的女人,周紹月的原配妻子。
以前在英國的時候,謝月明曾問起過周紹月的這個原配妻子。
可是周紹月一直都諱莫如深。
說的最多的便是“她是包辦婚姻送過來的妻子,我同她成親不到一周,便選擇了來英國。”
如此話下,謝月明便斷定周紹月那原配比起她來一個天一個地,無趣且古板。
可是今天周紹月的目光全在那女人身上。
在得知那女人病了之后,便急匆匆地上車回府。
一行人都上車了,謝月明才被想起來。
周紹月問你是回家還是先去我家做客”
男人的眼里沒有對她的重視,只有淡淡的敷衍,謝月明心中忽然恨起來,她幾乎是對這種忽視感到羞恥,懷著某種報復的心,她露出一個笑容來“我想上你家看看行么”
周紹月說“那你上車吧。”
然而回到家里頭,周紹月憑著記憶找到了虞漁的房間。
他推開門一看,吱呀一聲,里頭空空蕩蕩的模樣映入他的眼簾。
周紹月的眼睛一瞬間變得猩紅,她人呢
莫非是,病死了
周紹月便想起那女人在春天里抱著桃花朝他走來的模樣,想起回家的時候,父母同他說話時候那古怪的秘而不宣的神情,一旦想到虞漁死了,周紹月便立刻從心里頭升起一股幾欲令自己窒息的悔意和刺痛來。
這個時候,周紹月才呆呆地走進她的房間,站到她空無一物的梳妝臺邊上,朝窗外看去,院子里的桃花落了滿地,但是里頭卻一點人氣也沒有,去年她便是這樣在這里坐著,讓丫鬟給她摘來幾支桃花的么
一時間,那種失去了極其重要的東西的感覺霸占了周紹月的心胸。
他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了這里,他幾乎是要求一個確切答案地去問周家一老的時候,周家一老卻讓他進了屋子,讓下人都出去,退避得遠遠的,等外頭沒了聲音,周紹月才得到了讓他震驚得久久無法回過神來的答案。
“虞漁被江寄江大將軍帶去了。”
“江將軍將這個消息封鎖了,不許任何人知道。”
“他們早已經在一起了。”
而在字里行間,一老頭透露出,是江寄看上了虞漁,從而讓虞漁從此便只呆在將軍府。
江寄甚至因為虞漁,將行軍的據點搬到了海林。
“江大將軍在海林是統領者,在我們南方,他沒有打過敗仗。”
“他就算是要當皇帝,也是當得的。”
“他待虞漁很好,最好的東西都送到虞漁那里去,就連我們也沾了虞漁的光,在打仗的時候,被轉移到了最安全的大后方。”
“紹兒,你是一定要去英國的,你
也不喜歡虞漁,便勿要再因此煩心了,這個世道,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當初虞漁那孩子對你用情深重,你總是不愿意見她,現在倒也隨了你的心愿,你們便也不需再見面了,你不喜歡那孩子,那孩子在當時的晚宴上一出現,整個海林都在傳說她漂亮,讓人見了便再也忘不掉。”
“都是命,都是命,你以后便同那謝小姐結婚,同虞漁和離便是。”
周紹月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一老的房間,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和離兩字竟砸的他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