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兒,你回來了,在英國還好嗎”
“我們收到你的信了,你還帶回了一個女孩。”
周紹月的母親的聲音是關切的,里面帶著久別重逢的想念和對兒子的憐惜。
“伯母,您好。”
謝月明從后頭走出來,一生白色洋裝,朝周家一老溫婉一笑。
“伯父,我叫謝月明,您叫我月明就好。”
謝明月在人群當中很是出挑,長相漂亮,渾身也帶著一股時髦的氣質。
然則看在袁玉馬眼里頭,卻十分干而無味。
他本以為,今日虞漁回來接周紹月,他便過來等,可到現在,虞漁也沒有來,他便有些意興闌珊。
等謝明月過來同袁玉馬一行人打招呼的時候,袁玉馬等人的反應竟是一致的冷淡。
人心都是偏的。
在他們的眼中,謝月明遠遠比不上虞漁。
在袁玉馬看來,謝月明雖然留著時髦的發型,有著溫婉的氣質,然而見到謝月明的一瞬,他便覺得周紹月眼睛瞎了,他以為周紹月會帶回來一個怎樣的人,這姓謝的女人,再怎么比一般女人漂亮、有氣質、有文化,她又怎么能比得上那一身兼著繁華與頹敗氣質,一抬眼卻天真、羞怯的虞漁的
且他們和虞漁相處過一段時間。
從那之后,袁玉馬沒見過虞漁,也再也沒有見過如虞漁那樣給他留下深刻影響的女人。
虞漁在他心里如同一個夢魘一般,就如同這夢魘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于周紹月頭腦中出現一樣。
“她呢”
周紹月看似不經意間問起。
然而心中卻升起一絲仿佛被背叛的失落和憤怒來。
她不是說要來么
為什么沒來。
“她”可母親的眼中卻因此帶上了幾分驚惶。
瞥見這驚惶,周紹月的心咯噔了一下。
難道出什么事情了
“她生病了,已經很久沒出門了,吹不得這渡口上的冷風。”
周父用那種冷硬的聲音朝周紹月說。
周紹月聞言,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生病了,吹不得渡口的風病很重么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緊張了一下,如同被用一根無形的線扯了起來。
“伯父伯母,正好一起回家,我們能同你們一起去府上看看虞漁么”
而袁玉馬的這話卻飛快遭到了拒絕。
“玉馬,她不能見客,你們還是要留步。”
一行年輕人臉上都浮現出失落來。
謝月明臉上溫婉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她本身幻想回到周家,周紹月的父母和朋友都會對她態度熱切,畢竟她也是留洋歸來的海歸,家里條件不差,人也長得漂亮,她自詡自己比起周紹月家中的那個老古董妻子不知道好多少倍,這些人就算是見風使舵,由著勢利眼去驅使他們的行為,也應該站在她這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