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同虞漁演過第一場戲之后,江覺這些天腦子里,便都是虞漁的影子,如何也揮散不去,她在渡口朝他抬眼含羞帶怯的笑容,以及那眼睛里頭瑩潤的淚水,仿佛夢魘一般魘著他。
他回過神來,見虞漁已經側著看向吳文鐸,朝他細聲解釋起來。
“是有點忙,都不怎么看消息。”
“因為是我的第一個劇本,所以花了很多的心思,想到幾位老師要以我寫的劇情來表演,我就覺得”
“責任很重。”
吳文鐸“很厲害。”
他毫不吝嗇地夸贊。
虞漁“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正此時,江覺說道“我也覺得。”
“確實很厲害了,虞漁,你的本職工作是演員,現在怎么又想轉行做編劇了嗎”
“要是被那些媒體記者們知道這消息,可能我們的劇就要未播先火了。”
虞漁聽到話,果然朝著江覺看來。
江覺臉上露出那笑意,正好被吳文鐸捕捉到。
吳文鐸唇角微微下壓,神情有些冷澀。
這的確是男人的直覺,吳文鐸看江覺臉上故意露出那種粉絲最喜歡的溫和如水的笑容,心里發出嗤笑。
他在做什么樣子呢。
可江覺又怎么會顧忌吳文鐸的想法,重新和虞漁對視的時候,江覺便頓時感覺自己又身處在那日的渡口邊,他便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騰的聲音,虞漁原來還并沒有摘下她那瑪瑙色的耳墜,她轉頭間,那瑪瑙耳墜便又朝他露了出來,她講“我希望未播先火。”
“這樣更好。”
她臉上并未露出任何遲疑和悲觀。
而是被那種輕輕淺淺的笑容覆蓋著,那笑容像是羽毛一樣覆蓋在她的眉眼和唇角上。
烏黑的發又繞過她那粉色的小痣,落到她藍寶石的項鏈上。
柔軟的煙綠色開衫,使這一切,便又帶上了演戲時江覺所感受到的那種略顯陳舊的記憶感來。
江覺忽然有些失神地道“你的確很適合江初眠這個角色,就好像是為她而生的一樣。”
他說完之后,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口不擇言。
他有些懊惱,然而一聲輕嗤打斷了他。
江覺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吳文鐸正略顯冷淡地望著他。
江覺詫異了一
下,隨即瞇了瞇眼睛,視線又轉向虞漁。
卻見虞漁只是輕輕地歪了歪腦袋。
本作者君幸食提醒您恃美而囂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她將“這話,似乎好像鄭導也同我講過。”
她語氣輕輕細細如同煙縷“但我的話倒是一致的。”
“不是我為江初眠這個角色而生的,而是江初眠這個角色,是為我而生的。”
她烏黑的眼睛天生濕潤,霧蒙蒙地笑著。那一瞬間,她仿佛被某種光暈籠罩著。
江覺也好,吳文鐸也好,這個休息室的所有人,都望著虞漁,好像陷入了某種即刻的沉默中。
她說這話明明淡淡的,可是卻帶著那種幾欲令人想要追隨的篤定。
吳文鐸指尖動了動,從袖口探出來,忽而點了下自己的心口。
而江覺,只是望著虞漁,一瞬不瞬地望著,那雙向來被粉絲稱作像是清水一樣干凈的眼睛,此刻已濃墨重彩。
陳索菲在一旁,忽然吞了吞口水,說出了自己的“我覺得碰見虞漁,是我當演員以來最魔幻的事了。”
她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