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千回到家里,反反復復地看相冊里他和虞漁的那兩張合照。
照片里,她竟然真的就站在他的身旁,照片里的他拘謹而緊張,而虞漁則笑得非常漂亮,他仔細看了一會兒,盯著鏡頭里虞漁微笑著的面龐有些出神,就好像江初眠從電影里穿越到了他的身邊一樣。
在合照的時候,她都還是露出那種天真而羞澀的氣質。
其他電影的周邊只不過是一張海報而已,而九春的周邊是真人。
盯著照片里虞漁的臉,張智千總算思索起了九春這部電影的好壞來,他坐在書案前,細細地回想著今天的觀影體驗。到現在,他由著那種電影帶給他的激情主導著已經有七八個小時了,坐在著書房里,翻看著群里粉絲們的催促,他才緩緩伸手打開電腦的ord界面,開始編輯今天自己的觀影感受。
思索了良久,張智千仍舊不知道怎么下筆。
其實這部戲仔細去分析的話,鄭生雪的拍攝風格并沒有發生太多的轉變。
可是這部電影卻又和鄭生雪之前導演的所有電影都不一樣。
它的劇情風格變了,這次九春所講述的故事并不是那種驚心動魄的類型,雖然電影背景在民國,但是民國劇里常常出現的元素戰爭和動亂,卻并不是這部劇的主要組成部分。
很可疑。
真的要回憶起來的話,感覺他記不起任何和這部電影所設定的時空里的具體大事件,然而心中卻有一個完整的答案那的確就是舊時代,是和現在欣欣向榮的鐵皮機器不同的舊時代。
而且那個時代,充斥這一些讓人著迷而又好像會令人被一些不知名的物質嗆到而感到些微痛苦和悲傷的東西,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張智千常常被粉絲夸贊很會形容一些場面給人的感覺,說他總能把一些抽象的感覺用具像化的語言說出來,然而在這里,在面對九春的時候,張智千卻犯了難。
但有一個點是清晰的。
那就是,這部劇的劇情,絕對不可能是陳述的手筆。
他當然知道一些內幕,據說,其實這部片子整部劇的劇情都被換了,陳述的劇本沒有使用,只是借用了原本人物的名字和身份,也就是說,這部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根據虞漁說編寫的劇本拍攝的。
看了片子之后,他便知道,這所謂的內幕應該是真的。因為他看過很多部陳述作為編劇的電影,那些電影基本上風格統一,而這次劇情的風格和陳述的一貫風格大相徑庭,一個人的創作風格不可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唯一的一個可能便是這劇本不是他完成,而是由虞漁完成的。先前陳述不也在微博上回應了這件事情么他還特意提到了“后遞給”這幾個字。
不然鄭生雪也不可能讓人發出海報上面寫著的編劇是虞漁的名字在前面,而陳述的名字在后面。
鄭生雪的這部電影和之前的電影都有所不同的原因在于感覺,而這種感覺正是由劇
本的改變所帶來的。若這劇本,真真切切是虞漁的手筆
想到這里,張智千“嘶”了一口冷氣。
甚至他產生了一種懷疑,真的是如此么
一個演員能如此富有文學創作才能么這只是一種思維慣性。
他今天腦袋里被虞漁飾演的的江初眠占據著,只是因為,虞漁所飾演的江初眠太生動了、也太過于蠱惑人了,這樣氣質的人設之前從沒在華國影壇里出現過。當時他對虞漁的震驚,僅限于虞漁的演技之神妙,后又因為線下見了她,而一直心神不寧到現在。張智千都差點忘記了虞漁是這部電影的編劇。
這可是編劇。
是操縱一部電影命脈和走向的存在。
是決定一部電影生命力的存在。
她
張智千吞了吞口水。
他想,要是這部劇真的是虞漁做編劇所創作的,且她還在電影里面將自己作為主演那樣完美地呈現出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強大的人么
也許因為在現場,張智千看到的也是虞漁怯弱而美麗的模樣,所以,他很難將于虞那張臉同影視圈推崇備至的才華和審美力度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