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說“對,現在不喜歡了,以后也不會喜歡,你放心好了,等我有自保之力,一定會離你弟弟遠遠的
,也離無爭仙府這種是非之地遠遠的。”
也離你遠遠的。
她在心里補充。
秦江月情緒似乎好了一瞬,又很快變得更沉默難懂。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他突然說,烏發金冠之下,眉心血線艷色駭人。
薛寧眨巴著眼,神色茫然。
秦江月仁慈地為她解惑“薛寧,我餓了。”
薛寧一拍腦門。
這都中午了,白月光早飯還沒吃。
她修煉起來有些忘我,被他一提醒,瞬間開始餓了。
“馬上好”
她飛奔出去,捂著肚子喊小龜架起爐灶。
小龜從樹上掉下來,麻利地照辦。
秦白霄也躺在樹上小憩,這會兒從上面跳下來,看著一人一龜忙活,視線飄到窗內,與兄長對上。
秦江月得神色難以用語言形容。
他看了他一會,說“再給你三天時間。”
秦白霄怔住。
“三天之后,不管你學到什么程度,都得離開這里。”
“大哥”他懷疑是自己去樹上小憩惹兄長不高興了,但他確實靈力耗盡,需要恢復一會兒,不是故意偷懶的,可秦江月直接關了窗戶,完全不聽解釋。
秦白霄面如死灰。
時間。
每次提到確切時間,他稍好一些的心情都會變差。
因為這是在不斷提醒他,兄長的死期更近了。
做完午膳,薛寧去墻角畫正字。
看著快要變成兩個的正字,她也有和秦白霄一樣的情緒。
回頭望向桌邊認真吃飯的秦江月,他好著的時候,真的看不出來死期將近。
她不禁回想起溫顏還沒走時那個夜晚,秦江月發病,身上血色褪盡,整個人如同雪雕成的人。
被注視的人忽然放下了碗筷,薛寧后知后覺,自己好像看他太長時間了。
她這次可不是真想看他還是怎么,純粹是走神了忘記移開視線。
薛寧張嘴想解釋一下,但秦江月已經先開了口。
“過來。”他朝蹲在角落的姑娘伸出手,“幫你梳頭。”
薛寧“”
她不動,秦江月也不急,自己起身去了鏡子邊,將椅子拉開,只等她過去坐下。
薛寧這才慢慢起身,磨磨蹭蹭地來到他身前,坐到他擺好的椅子上。
透過模糊的銅鏡,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幫你梳頭的時候,自己要跟著學。”
薛寧低著頭擺弄手指,他滾燙的手指攏她頭發時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耳廓、脖頸、頭皮,她需要很用力才能忽略,保持鎮定。
“聽我說話,薛寧。”秦江月音量稍稍提高了一些。
薛寧抬眸表示“我在聽。”
秦江月說“好好記住怎么梳,看著鏡子里。”
薛寧覺得有些窒息。
她看了一會就看不下去,耳廓又被碰了一下,秦江月沒因為體熱燃燒起來,她反而快燒起來了。
她匆匆轉開視線,卻被秦江月捏住下巴,輕輕地轉回來。
她錯愕地在鏡子里與他對視,聽到他說“我快死了,等我死了就不能再幫你梳頭,所以你自己要學會,知道了嗎。”
薛寧唇瓣張開,眼睛睜大,發不出聲音。
“好好看著。”
看著,學會了,以后也就不要讓第一人再給她梳頭。
做唯一一個幫她梳頭的人。
只有這樣,只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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