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畏懼般后撤身子,蒼白的臉上一片空茫。
“怎么了”薛寧看他反應,一時拿不準,還以為自己弄錯什么了,“是不是花枝不該這樣我做錯了嗎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想把花枝拿開,但秦江月說“不是你的問題,你很好。”
他重新調整坐姿,手撐在身旁,神色鎮定下來,但臉色還是很蒼白。
“你已經做得很好,花枝也沒問題。”
是嗎那他剛才是怎么了
薛寧還想問,可想也知道他不會回答,猶豫一下還是憋了回去。
不問了,不合適。
“師兄當年是幾天筑基的”
這個問題沒什么難回答的,秦江月慢慢道“我生下來就是筑基。”
“謝謝,再見。”
這太正常了,在秦江月出事之前,慕不逾的修為都不如他,修界只有二位道君,但秦江月更在道君之上。
他出生就是筑基,合該是后來那樣強大,他的一切設定都配得上白月光的身份。
薛寧起身準備離開,這兩天她也不在屋里睡了,就在外面湊合,乾坤戒
里不少從孤月峰順來的好東西,
湊合一晚上并不礙事,
更何況她都是打坐修煉。
溫顏走時并未帶走江太陰給她造的法器屋子,可薛寧也沒想過要住人家的地方。
她其實沒將自己和秦江月修為進益的差別放在心上,但秦江月看她要走,以為她很在意。
他一生很少和人解釋什么,但現在皺著眉說“你不要同我比,我的情況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現在已經很好,漫漫仙途,今后就照著今日所感所悟走下去,不必心急,有時慢下來一些,道法反而更精更實。”
說到這,他拿了一疊紙放在桌上,雪白的指腹上還能看到一些墨跡。
“這是給你的。”
薛寧怔怔回頭,看到寫滿字的一摞紙“這是什么”
“我仔細研究過你如今的情況,配你的靈根與特質為你寫了一套功法,覺得甚為合你。你若能練好,定能在如今的世道中得已自保,甚至是無拘無束,自由行走。”
無拘無束,自由行走。
這八個字簡直太動聽了。
薛寧聽到當然是高興的。
可她心里除了高興,還有更復雜的情緒。
“又讓師兄為我費心了。”
“我答應了你,自然要做好。”秦江月將功法往前推了推,“收起來吧。”
薛寧點點頭,走過去將功法珍重地收好,認真保證道“我一定會好好跟師兄學,不辜負師兄一片苦心。”
秦江月頓了頓,卻說“要靠你自己。”他聲音更低了一些,“功法描述我盡量寫得通俗易懂,旁邊也有注解,你自己修習它不成問題。”
她自己。
薛寧低頭看紙面,第一句話就是說筑基之后如何。
她很快意識到,等她修至可以練這套功法的時候,秦江月已經死了。
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薛寧雙腿沉重,身體僵硬。
秦江月正要說什么,一張傳音符忽然在他面前亮起,是慕不逾。
薛寧看看天色,天不知何時已經亮了。
“江月,你來一趟法閣,本座有事要你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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