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狐貍還是跟以前一樣莽。
她確實有過人的本事,能把胡縣令洗腦向他們靠攏,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一個正兒八經的官,屏棄自身的偏見,正視安縣的政績,并且愿意嘗試去學習改變,這本就是天方夜譚。
現在那女人玩得越來越大,甚至比他干土匪還要刺激。
如果說土匪敵對的只是小團體,那她玩的場子就是幾萬人的博弈了。
兩個縣,三萬多人的前程全握在她手里,胡縣令甚至還把烏紗壓到她身上去賭,可真他媽刺激
趙雉覺得他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不想跟李疑掰扯,他沉著臉起身離去。
不曾想走到自己廂房門口時,見那狐貍探頭探腦,又不知要打什么鬼主意。
趙雉就杵在她身后盯著她看。
梁螢后知后覺被嚇了一跳。
趙雉不客氣道“你又跟李疑說了些什么,以至于他來當說客”
梁螢嘿嘿干笑兩聲,“沒說什么。”
趙雉不痛快道“到底年紀小,天真,你以為挖乾江就跟挖小水溝那樣容易嗎,得耗多少財力人力你可曾估算過”
梁螢理直氣壯道“可以讓胡縣令開借條。”
趙雉被氣笑了,“我是個土匪,不是商人,沒興趣當債主。”
梁螢厚顏無恥道“那就人情債,肉來償。”
趙雉愣住,她可什么話都敢說,“這是你阿娘教的”
梁螢無比自信,搔首弄姿道“我這姿色還不夠”
趙雉“”
喉結滾動,他露出奇怪的表情打量她,才及笄的年紀,太嫩下不了嘴。
再養養。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令梁螢炸毛,他作死附到她耳邊,毒舌道“臉倒是生得不錯,就是蘆柴棒一樣的身板,沒興致。”
這話成功挑起梁螢的怒火,像炸毛的貓,“我放你娘的屁”
趙雉離她遠些。
梁螢氣惱地摸自己的胸和腰,罵罵咧咧道“你才蘆柴棒,你全家都是蘆柴棒”
趙雉被她惱火的模樣逗樂了,像只氣鼓鼓的小山雀,逗起來委實有意思,“女大十八變,一個才十五歲的女郎,都沒長開,哪來的窈窕有致”
梁螢“”
趙雉不理會她的懊惱,自顧離開了。
梁螢委實被氣著了。
她無比得意穿來的這副小身板,可是想想他說的話好像也挺有道理,十五歲確實還沒發育完全,若是在現代,也不過初中畢業啊。
狗男人
梁螢不高興跺腳,她又鬼使神差地摸自己的胸,發育得確實比較含蓄。
這不,心里頭不痛快,傍晚趙老太燉了雞湯給她補身子,她都沒什么胃口,只像黑寡婦似的盯著趙雉瞧。
趙雉視若無睹。
看她下回還敢不敢亂親。
卻不知,他今日此舉是會遭報應的,促使梁螢往猥瑣發育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徹底放飛自我。
不論是搞事,還是搞他。
雖然趙雉嘴上不同意,行動上還是沒掉鏈子,如果把平陰變成糧倉,確實有利可圖,值得冒險去搏一搏。
現在他們把安縣交給李疑和奉三郎打理,馬上到秋收,是老百姓上交公糧的時候,有程大彪他們輔助,收糧應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