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每走一步都是被梁螢推著走的,那現在她只需要輕輕一帶,他就會主動向前走了。
因為那女人身上仿佛蘊藏著數不盡的寶藏。
他心中難免會生出好奇,到底是京中哪家當官的能養出這么一個妙人兒來
可是她不愿提及,他也不好揭人傷疤,便把那種奇怪的心思壓下了。
沒過兩日隔壁臨都許太守親自過來一趟,永慶用實力把他征服,更加堅定抱團結盟的選擇沒有走錯。
梁螢等人親自帶他到附近的鄉野體驗當地老百姓的生活情形。
許太守的內心大為觸動,盡管他早就知道這邊的治內,但親眼看到當地人的精氣神兒,還是不禁被震撼到了。
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景象。
盡管他們種著一樣的土地,穿著一樣的襤褸衣裳,但精神狀態完全不一樣。
這里的老百姓眼里有光,有期待,有干勁兒。
那種由內而外的憧憬是遮掩不住的,跟臨都的窘困大不一樣。
許太守站在田埂上,春日里陽光明媚,一切都充滿著生機。
從城里到鄉縣,道路寬敞能通行牛車。
這邊的路好走,老百姓也喜笑顏開。
在看到一婦人背著新買的朱家黑陶鍋,梁螢說道“什么時候朱家黑陶也能鋪到你們臨都去,許太守可歡迎啊”
許太守應道“自然歡迎。”
梁螢暗搓搓炫耀道“朱家黑陶一年上交給各縣的商稅頂這個數。”
她比劃了一個手勢。
許太守半信半疑,“有這么多”
梁螢點頭,“整個郡內二十三個縣都有他家的黑陶器,你說賺不賺錢”又道,“當初我為了把黑陶扶持起來,不惜用官鹽去帶貨,這才造就了他們的興盛,給衙門交點商稅也算是回報了。”
聽到這話,許太守不由得愣住,“你用官鹽帶黑陶”
梁螢“二十三個縣的老百姓都得用鹽,官鹽去到哪里,黑陶就跟到哪里。
“朱家自己爭氣,僅僅半年,就把黑陶盤活起來了。
“如今他們已經不需要太守府的扶持,各縣上交給衙門的商稅一年下來委實不少。
“我把衙門和老百姓喂飽了,咱們太守府的日子才好過。”
“你們那邊的造紙業挺不錯,什么時候也鋪過來,給我們貢獻一點商稅”
許太守“”
他憋了許久,才道“我們臨都窮。”
梁螢嗤鼻,“誰還不是個窮光蛋起家的
“只有先把老百姓養肥了,以后咱們太守府再去借他們手里的糧,欠下的債越多,他們就越怕太守府垮臺。
“你仔細想一想,三十多萬老百姓全都是太守府的債主,我們若是垮臺了,誰還來守住他們手里的田地
“老百姓和太守府不就綁到一條船上了嗎
“有著共同的利益,相互才會長遠扶持,用這樣的方式去養兵,可比你太守府去貪污受賄來得快捷,并且還不會討人嫌。”
這番話徹底把許太守的三觀沖擊到了,他的表情有些裂。
當官還他媽能這樣玩兒,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