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先生,您好。”周曉馳對他的好感也上升了不少,點頭打完招呼后便坐下。
之后三人很自然的進入了晚餐之中,沒有喝酒,李建廷跟鐘天洛聊了些鐘元凱死的那期間他在國外忙活的生意之后,方才放下筷子,說起了正題。
“鐘先生,這次約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關于你父親的。”李建廷道。
“關于我父親?”鐘天洛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眼神有些黯淡:“父親也死了一個多月了,在我的印象里,李隊長與我父親并沒有什么交集吧!”
“我跟鐘老先生生前是沒有什么交集,不過他去世后,關于他的死亡真相就是我的工作了。”李建廷道。
“你說什么?”鐘天洛這才一怔,儒雅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李隊長,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不用跟我繞彎子,有話直說。”
李建廷認真道:“鐘先生,你的父親并不是因為病重死亡,而是死于他殺。”
“李隊長,你說這話是要負責任的。”鐘天洛手中的筷子頓住了。
李建廷緩緩道:“鐘老先生的死亡真相,我們警方已經查了近一個月了,現在距離水落石出只差一步之遙,這才敢來找鐘先生。”
周曉馳這會發現鐘天洛那沉穩的身子突然抖動了起來,那是內心異常氣憤所造成的。
李建廷見狀,示意了周曉馳一眼,道:“在這之前,鐘老先生請先看一樣東西。”
周曉馳聞言,連忙把帶來的記事本翻開,翻到了記錄鐘天策被收養的那一頁遞給鐘天洛。
鐘天洛連忙拿起來。
“1965年秋,下午,臨江岸垃圾場,拾到一名男童,腰間掛有一張名字牌,黃天策。
“1966年冬,黃天策被江都鐘元凱夫妻領養,改名鐘天策。”
看完這則記錄,鐘天洛的老手猛的一抖,筆記本落在了餐桌上。
周曉馳在一旁道:“鐘先生,您的大哥鐘天策并不是鐘老先生所生,而是五十多年前一所孤兒院的老院長在這個臨江岸垃圾場拾到的,當時才一歲。次年冬天,您的父親和母親在這所孤兒院收養了您的大哥,改名鐘天策,那時,他也才兩歲,這本筆記本是這個老院長親手記錄,關于每一個孤兒的收養記錄和領養記錄。”
“繼續說。”鐘天洛情緒漸漸平息,語氣也平靜下來。
周曉馳繼續道:“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您的父母和這個老院長,就連您的大哥鐘天策本人也是不知道的,不過您的母親已經在生您的時候去世,而這個老院長也已經在三十年前去世,您的父親一個月前也去世了,所以,已經沒人知道了,我是找到了這個老院長的兒子,才找回這個老院長當年留下的這本記事本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鐘天洛頓時盯著周曉馳。
周曉馳緩緩道:“您父親沒去世前,曾秘密找過我,托我將這個證據找出來,作為他去世后立遺囑的證據。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就被人害了,因為他告訴過我,他當時還有兩周的壽命,這相信您也是知道的,所以對于他的突然死亡,我就很奇怪,這才找到李隊長,希望他能暗中調查您父親的死亡真相。”
反正鐘元凱已經死了,怎么說就任由周曉馳去編了,只要合理,鐘天洛不可能不信,況且,他這也并不算編,他是真的‘見’到鐘元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