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徐穎回家的路上,周曉馳把今天見了張成林的事跟徐穎說了一遍。
徐穎笑著道:“我就說嘛,張成林這個人還是有良知的,他躲在那個明悅山莊這么多天,應該也是想通了,良知的天平靠向了他那邊。”
周曉馳笑笑:“一千萬啊,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
徐穎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你就像你那個好兄弟陳方說的,掉錢眼里了。”
“掉錢眼有什么不好,這錢可是個好東西啊!你說要是沒錢,以后怎么娶老婆?怎么買房?我混了這么大,車錢還是我爸媽給我付的,我能不喜歡嗎?”周曉馳嘿嘿笑了一下,看到徐穎異樣的眼神后,咳嗽了一聲:“不過你別想歪了,我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
徐穎輕哼一聲。
周曉馳又道:“我明天晚上也要去見鐘天洛,是時候把這些告訴他了,讓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聽說鐘天策和鐘天洛兩兄弟的關系都很好,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樣?”徐穎有些擔憂。
周曉馳聳肩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爭奪上位的例子更是屢見不鮮了,像鐘家這種大豪門,涉及到繼承權的問題,關系再好又能怎么樣?鐘天策沒有鐘家血緣,鐘天洛知道之后,自然不會甘心把華鼎國際讓給鐘天策了。”
“那肯定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兄弟關系,更何況溫子清還是殺害鐘元凱的真兇,也不知道鐘天洛會如何對待溫子清?”
“到那之后,就是屬于他們的家事了。”周曉馳嘆口氣道:“所以說,平凡人有平凡人的煩惱,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有錢人到了一定的地位,錢,權大都是影響親情的關鍵。”
“哎…”徐穎也是無奈嘆口氣:“如果不查,那鐘元凱這種優秀企業家就白死了,不公,如果查,那鐘家內部定會掀起一番波瀾,不仁,鐘家兩兄弟如果因此反目成仇,那我們就是將他們兩兄弟陷入不義的罪魁禍首了。”
“每個人的命運都自有定論,站在我們的角度,不過是為鐘元凱的不公討一個公道罷了,且這是法制社會,殺人償命啊,溫子清縱有千般理由,都不能成為她殺害鐘元凱的借口…”
……
次日晚上七點,周曉馳拿著那本記事本如約來到了鴻福大飯店。
給李建廷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了包房號后走近了飯店。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一個寬敞而安靜的包房。
此刻的包房之中,圓桌上已經放滿了不少食物,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剛上來不久,只有李建廷和一個看起來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坐著聊天。
看到這中年男子的面相,周曉馳也就確定這和鐘元凱有七分相似的男子應該就是鐘元凱的親生兒子鐘天洛了。
周曉馳的到來頓時就吸引了鐘天洛的目光。
他打量了周曉馳一下后,轉頭看向李建廷:“這就是我們要等的人?”
李建廷笑著起身:“不錯,鐘先生,我介紹一下,他叫周曉馳,是我們之后要談的話的重要人物。”
“哦,你好你好。”鐘天洛起身對周曉馳打了一個招呼,周曉馳雖然看似普普通通,比他小了一輩,不過鐘天洛并沒有用身為一個企業家,上位者的眼光去審視周曉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