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興自顧自地抱怨了句“這地方可真夠偏的,藏在山溝溝里面,沒有定位是一點也找不到啊。”
段嘉滿臉警惕,抱著自己的小包下了車。
放眼望去,幾棟小樓被深林包裹,雖已是初冬,卻依舊有綠植種植在其中,鳥雀鳴叫。
“你不是要找奚總嗎走唄,”喻興說了一聲,就大步往前走。
段嘉只能小跑跟上,時不時快速打量著周圍。
像是個小型的私人醫院,過道上經常有醫生、護士走過,見到段嘉、喻興也不曾說話,好像根本沒看見她們一樣。
段嘉覺得有些詭異,忍不住抓住前面人的衣袖。
喻興便回頭打趣“喲,就你這膽子,還敢一個人跑去山里找奚總呢等會野狼野狗叼去。”
“你不要再說了”喻興不禁打了個戰栗。
“就算沒有野狼,什么巴掌大蟲,小兒手臂般粗的蛇,看見像你那么嬌嬌弱弱的oga,還不得撲過來,吸你的血吃你的肉。”
“閉嘴啊”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走到一病房門口,房門半敞開,隱隱聽見有人在低聲說些什么。
喻興突然站住,然后抬手向門里,段嘉說了個“請。”
段嘉眨了眨眼,腦子閃過千萬種念頭,深吸一口氣后,用力一推房門,猛的一步走向里面。
被用力推開的門發出“嘭”的一聲響,段嘉睜眼看去,毅然赴死的表情突然僵硬住。
向里看去,半扯的窗簾遮住大部分光亮,房間也變得有些昏暗,不過她的注意力并不在此,而是背對著房門、站在床邊的女人。
藍白病號服被扯下大半,虛勾著一邊肩頭,在欲落將掉的邊緣,幸好有半挽起的發絲遮擋,雖不起什么用,但好歹是遮了些,那瞧不大清的肩頸便是證明。
可能是冷風灌入,清瘦的肩胛骨忍不住顫了下,掩藏在細膩滑嫩肌理的脊骨便露出些許輪廓,是玫瑰的細枝在風中微曲。
而她心心念念的奚總,正半側躺在病床上,眉頭微皺,指尖不知抹了什么藥,正要往對方薄軟的后腰上涂。
段嘉結結巴巴地開口“奚、奚總”
“原來你喜歡玩這種”
已看過來的兩人一愣,奚舟律表情一下子變得嚴峻,立馬喝道“出去”
段嘉還沒有
反應過來就先被外頭的人用力扯了出去,同時房門也被快速關上。
“我的姑奶奶喲你是不會敲門是吧,喊你進去你就進去了”喻興又氣又無語。
“你是傻子嗎”
被驚嚇到的段嘉眨了眨眼,吶吶道“我以為你是要把我關進去。”
喻興欲言又止,最后冒出一句“你是真傻啊。”
再看里頭,洛月卿還未扯上衣服,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揶揄著重復道“奚總,原來你喜歡玩這種啊。”
奚舟律表情變了又變,最后只剩下無奈,嘆氣道“再過來點,還沒有涂完。”
山林中雜草樹枝瘋長,兩人在期間跑竄,自然會被刮傷,后頭坐地上稍不注意就被蟲子叮咬,也不知是什么品種,半個月過去也沒好。
洛月卿一聽這話,笑意便瞬間散去,很不情愿地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