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不能,沒被多大力度壓住的手不自覺抓住床單,好像在克制自己的想法
。
并不尖的牙齒在薄皮上滑過,像是第一次吃肉的小貓在努力,輕輕叼住,又怕太重,用舌尖小心撫過,安慰獵物不要害怕。
在這方面,小道士倒是挺有慈悲心腸的。
鐘覺予再等了一會,才覺得有點疼,其實也不算,最多是有了些感覺,這感覺還不如被舌尖舔過,帶著小心翼翼的意思,估計等一會就徹底沒了印子。
笑意強壓在唇角,連身上的四爪蟒龍都看著好笑,不似之間的駭人。
可小道士還未察覺,自顧自地咬了口,然后又往下,學著對方的樣子吸了口,卻不得章法
還沒有等一會,極力說服自己不要動的鐘覺予又聽見,小道士可憐兮兮的聲音。
“鐘謹言,這個怎么弄啊”
她照虎畫貓,實踐了半天也沒弄出個印子,懊惱之下,只能和對方求救了。
身下人突然沉默,不像往日那樣第一時間就回答,反而緊緊咬著嘴角,身體微微顫抖。
洛月卿迷惑,便俯身去問“你怎么了是我咬得太疼了嗎”
她問的是真心實意,卻讓身下的人徹底破了防,那些抑制不住的笑聲終于響在洛月卿耳邊。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笑聲摻著說話聲,斷斷續續的,自成年以來,長公主殿下還從來沒有那么失禮過,笑得顫抖不已。
跨坐在她身上的小道士,從愧疚到面色青紫,提高聲調,喊道“鐘覺予”
底下人試圖忍住,卻一直在笑。
那小貓終于徹底炸毛,惡狠狠撲向對方,對著嘴唇就是一口,一副要證明自己的模樣。
這力度確實比之前重了,但鐘覺予笑意難止,抬手覆到對方腦后,一邊笑一邊愧疚安撫。
可洛月卿卻不吃她這套了,兔子逼急了,也能來個后蹬腿,更何況是她。
齒尖劃過軟肉,再用力一咬,即便扯到自己原本的傷口都不肯松口。
“鐘覺予,你最過分了,”洛月卿氣得不行,那緩下來的哭腔又席卷而來。
哪有人這樣過分,簡直惡劣。
鐘覺予終于想起心疼,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可另一人卻不放過,咬過嘴唇又叼住她下巴,硬生生咬出個牙印才肯停。
鐘覺予也不阻攔,反而撫著對方后腦勺,發絲從指間溜走,好似在讓對方更過分些。
氣狠的小貓終于忘記了疼人那一套,一口更比一口兇,直接扒拉開對方衣領,對著鎖骨又是一口。
分明是鐘覺予在受罪,哭的卻是她。
失去視覺之后的其他感觸都變得格外清晰,咬出的刺疼和淚水滴落的感覺,莫名揪著心臟。
“鐘覺予你過分”小道士一邊報復一邊哭訴。
“是是是,我過分,”鐘覺予連忙附和。
“你壞。”
“是我錯了,”鐘覺予真心實意。
扯開的領口越發往下,露出
里面的白色中衣,還有更薄的赤色布料,同色的細繩栓在頸后,在拉扯中變得搖搖欲墜。
洛月卿不見停頓繼續往下,另一人也不阻攔,反而捏著對方耳垂鼓勵。
帶著水痕的牙印從脖頸往下,落在平直的鎖骨、被布料掩去半邊的起伏上。
小道士不懂怎么印紅痕,但咬出牙印也是本事。
眼淚還未止住,前頭是氣的,后面是扯到嘴唇傷口,疼出來的,原本要結疤的地方,又一次扯開,當真是疼的很。
再往后,就徹底亂了套,也不知道是不是報復了,總之到了這一步就很難停住。
鐘覺予只能將原因歸結于極樂坊,這種地方的香薰總是別的成分,讓人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