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覺予端起茶杯,便道“該去一趟,總不能旁的都去了,唯獨剩下梁家。”
“那”
“梁家兄弟還埋怨著之前的事,與你大吵一家后,將我們趕出家門,不肯一塊出征。”
李時歸立馬點頭稱是。
是夜,
鐘覺予比昨日來得晚了些,直到洛府都安靜下來,只剩下稀疏的風聲,她才出現在洛家小姐的房間內。
“洛月吟有沒有再來煩你”人剛走進屋內,她就開口問道。
另一人牽著她往床邊坐,邊答道“沒有。”
洛月吟作為世家嫡子,往日去那兒都是被捧著哄著的主,自認為昨晚是既掏心又掏肺,甚至白天親自帶洛月卿見自己好友,做出了長兄的姿態。
結果洛月卿不僅不買賬,還在好友面前不給自己面子,若不是他現在還不能做什么,早就翻臉對洛月卿。
如今心里憋著氣,自從回洛府后就不再理會對方,只將洛月卿當空氣。
鐘覺予面色稍緩,冒出一句“算他識相。”
她靠坐到床邊,忙碌一整日后,眉眼間盡是疲倦,牽著對方又說“不生氣了”
還惦記著中午的那些,怕洛月卿還在委屈。
可借機欺負了對方的洛月卿,哪還剩下什么氣
她湊過去,想要吻住對方唇角,說“沒氣了,你今兒去了哪里”
燭光搖晃,將兩人的眉眼柔和,淡淡溫情擴散在房間里頭。
鐘覺予微微躲開些,又解釋道“臟,我在外頭跑了一天。”
洛月卿才不理會她,越發貼近后,吻在鐘覺予唇角。
另一人無法阻攔,只能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對方擁入懷中。
這是一個并不算熱烈的吻,就好像回家之后就必須做的儀式一樣,在短暫時間內就分離。
洛月卿溫聲道“殿下辛苦了。”
鐘覺予眉眼舒展開,拍了拍對方,便道“你先起來,我身上臟。”
她從昨夜開始就沒回過府,像個陀螺似的到處轉,現在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洛月卿視線下移,瞧見還是中午的那一身衣服,眼珠子一轉,手便往下滑,那不如以往細嫩的地方,墨跡依舊。
她唇邊笑意更濃,說“哪里臟了分明干凈得很。”
莫名有些得意。
鐘覺予只能瞥她一眼,嘆氣道“是衣服臟。”
總不能說是洛月卿弄出來的痕跡臟吧
那人就更滿意,笑瞇瞇道“那殿下要沐浴嗎”
“嗯”鐘覺予看向她,有些意動。
洛月卿輕笑,突然又變成白日里的語調,說“奴讓人打水來,伺候殿下沐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