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痕跡是關凜域刻意留下的。
他近乎癡迷將視線落在那些痕跡上。
看到這些紅痕遍布祁非白全身,就像看到自己在祁非白身上蓋下的印章。
聽見祁非白吵鬧著說今天就要去工作,眉眼柔和的關凜域微微一怔,占有欲和控制欲從身體每一個細胞中溢出。
他垂眸,掩蓋住自己眼底可怖的神情,聲音依舊溫柔,好似全然替祁非白考慮。
“你才過了發情期,這么著急做什么不如在家里好好休整兩天,我也正好請假陪你。”
他說話的語氣明明一如從前那般溫柔,祁非白卻聽得背脊發涼,大呼“騙子”
關凜域抬眸看去。
只見對面的人,一張素白小臉白里透紅,嘴唇水潤誘人,那雙眸子最是好看,干凈得如同一汪無人踏足的清泉。
他眼底滿是直白毫不遮掩的清明,及一抹猜到真相地可愛狡黠“你才不會讓我休整你只會把我摁在床上,讓我兩天都下不來床”
被說中的關凜域沉默片刻,輕笑出聲,眼底滿是寵溺,釋放信息素肆無忌憚將祁非白包裹“我向你保證,我會控制我自己。”
祁非白瘋狂搖頭“騙子,騙子,不相信你”
關凜域回想這幾日,眼神微暗“難道你不喜歡嗎”
他拿著叉子的指尖微微用力,骨節發白,心臟跳動的速度開始加快。
祁非白臉一紅。
其實是喜歡的。
那種極致的歡愉,是他當企鵝的時候從未感受過的。
他也從未從自己的其他企鵝那里聽說過,交配還能是這么快樂的。
可除去歡愉和快樂之外,身體的失控也讓他恐慌和害怕。
且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人,無時無刻散發著信息素勾引他。
他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衣,扣子卻沒扣好,領口開得極大,極其性感的胸肌半遮半掩。
睡衣袖口被挽起,露出結實有力,且布滿青筋的手臂。
他拿著叉子的手微微一動,手臂肌肉也隨之微動,只這樣也讓人感受到十足的欲感和力量感。
甚至能讓祁非白想起自己被這雙手操控時,失控的畫面。
雖然關凜域一副看起來就很好生養的樣子,祁非白恨不得再和他大戰八天八夜,然后生下八個孩子
最終還是害怕和理智戰勝了祁非白的欲念。
“不行”祁非白偏過頭不看關凜域,脖頸崩出來的線條格外堅毅。
最終關凜域鬧不過他,放他去工作。
關凜域自己也有事要處理。
時柯還關著沒定罪。
他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
玄關門口,關凜域給祁非白扣上寬松棉質襯衣最上面那顆紐扣,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晚上我接你回家,要接電話。”
祁非白忍不住摟住關凜域的腰,與他貼得很緊,“那你晚上不能像之前那樣了,我們就只是抱著睡覺好不好。”
想了想,他又說“可以親一下。”
關凜域手指在他下巴摩挲。
祁非白咻得睜開眼,一把推開關凜域“你怎么又起來了不行,我要去工作了”
話落,他開門落荒而逃,上了關凜域給他準備的車。
關凜域看著他倉皇的背影,只覺得可愛,嘴角挑起淡淡笑意。
片刻,他低頭嘆息,告訴司機,他還需要半小時,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