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白臉上的笑意和幸福,好似要通過那一張薄薄的相紙沖出來。
關凜域雖然內斂,可他眼底的溫情和愛意在這一刻是沒有被遮掩的。
兩人走出民政局,門外卻已經圍上了許多記者。
這對于整個帝國來說都是大新聞。
關凜域可不是一般的aha,無論是對國家的經濟還是政治,都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其他個人的知名度也極高。
這樣的人結婚,怎么可能沒有新聞媒體的關注。
保鏢立刻上來攔住新聞媒體,卻沒有人能阻止他們說話。
“關先生,關總你和祁先生已經結婚,那你們之后會舉辦婚禮”
關凜域回答了這個問題“當然。”
祁非白沖著攝像頭揮手,知道很多鏡頭在直播,通過這些直播間,向全國各地的觀眾問好,甚至向他們請假“阿姨說領證之后幾天要小小的蜜月一下,所以之后幾天就不能直播了”
6,第一次看見通過別人的直播鏡頭給自己直播間請假的。
不愧是他祁非白啊
大家當然也看到他手指上的企鵝戒指,以及關凜域手指上的冰塊戒指。
這種新型的情侶款,甚至成為了熱門單品。
祁非白和關凜域上車后驅車回家。
兩人坐在后座,祁非白手里拿著結婚證。
雖然企鵝不需要用結婚證來證明兩只鵝的關系,當他手中拿著這一本結婚證時,卻又格外珍惜。
他看著結婚證甚至能癡癡的笑出聲“這就是結婚了呀”
他轉頭看著關凜域“那你就是我的啦”
不等關凜域回答,他又低頭看結婚證,很小聲的嘟囔“那下一次發情期我就不找其他人生孩子了。”
帝企鵝每年發情期有一定幾率會換伴侶。
祁非白很喜歡現在這個伴侶。
他那么好,而且還能生,他們還領了結婚證,以后就不換了。
依稀聽見他說什么的關凜域腦海閃過一絲疑惑,甚至懷疑自己幻聽了。
最后他判定自己就是幻聽了。
為了配合關凜域結婚,二皇子最近也收斂了許多,準備等關凜域結婚后,再有大動作。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體諒關凜域。
關凜域的生父生母,在拋棄他后十幾年,第一次聯系他。
他們想和他見一面。
關凜域在餐桌上用仿若談論天氣,一般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件事。
餐桌上其他人停下動作。
關夫人肉眼可見心中起了怒火,那樣端莊的一個女人,甚至忍不住將自己手中的餐具狠狠摁在碟子里“他們有什么資格來看你”
“你被帶回關家的第一天,他們就知道了,十幾年,從來沒有看過你一次,甚至一句關心都沒有,現在他們的家落寞之時,想到了你”
關夫人的心疼溢于言表。
這么多年,他知道關凜域對關家情誼深厚,知道他們之間的親情已經超過了血緣的羈絆。
可她仍舊不確定,不確定關凜域心中的傷痕,是否會促使他想要得到那一份逝去的感情。
她不知道,在他沉穩外表的深處,是否已經偏執至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