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對話以微笑結尾。
桑秋沒有吐槽這句話的槽點,而是假裝沒聽見似的扭過頭,拎著斧頭走上樓梯。
他比燕川柏走快兩步,手臂緊繃,在前面警惕著。
燕川柏一沒注意,就看到他走到前面去,頓時眼神閃爍。
他看出來這個nc是想保護他,才會特意打前排。
“上面應該沒有喪尸,”燕川柏說,想讓桑秋放松點,“別緊張。”
桑秋側耳去聽。
他確實沒聽到上面的喪尸嘶吼聲,吵鬧的聲音似乎被留在樓下,隔著欄桿遠遠傳來。
桑秋不由得露出意外的表情“好像是真的。”
“嗯,”燕川柏說,“我從自己的通訊設備里和別人聯絡,知道的這個消息。”
桑秋停下腳步“別人,還有人已經到六樓了嗎”
燕川柏編謊話的時候沒想那么多,于是隨口道“在這個時空里的話,應該是沒有。”
桑秋“”
雖然得到的回答很含糊,但桑秋沒再追問,他眨眨眼睛,三兩步走上六樓。
頂樓的走廊空蕩蕩的。
和五樓一樣,這里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改變,原本老師居住的宿舍被重新規整為三個房間,其中一個明顯是實驗室,占據相當大的面積,而這一切和副本相互呼應,正是玩家們探索的副本的樣子。
“這里為什么沒有喪尸”桑秋說。
他現在滿腦子疑惑,只是沒有全部說出來,挑了些能講的說。
燕川柏沒有吭聲,看著桑秋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指紋鎖便被輕易解開的一幕。
作為桑秋本尊,他自然不用跑到樓下才能拓印指紋,只要他站在那里,就能像五樓時那樣,輕而易舉地把鎖打開。
因為這是設置指紋錄入的人的私心。
他不由得想起五樓那個倒下的“喪尸”。
為自己的實驗室設置一個“已死之人”的指紋,那個家伙難道在期待什么嗎
燕川柏摸了摸口袋里硬硬的卡片,對著月光看。
這是一張副本里,他沒能得到的李廷玉的工作卡片。
上面印著李廷玉的名字,掛名的職位,以及一張仍然很青春的臉,作為副本揭示的喪尸制作人,這位不知道是天才還是鬼才的研究人員,其實也還是三十來歲的人。
對于科研人員來說,這個年紀非常年輕。
燕川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
他其實對劇情不感興趣,因為知道無非是逃不開人類的愛恨情仇,又或者是什么隱秘,但總之是編劇憑借自己思想構造出來的虛無歷史。
但這樣的虛無歷史,和親眼見到的、鮮活的人結合在一起,哪怕知道這是nc,也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好多資料。”桑秋已經在里面搜索了,“欸有我的名字。”
這里面的擺
設和副本時的并沒有太多差距,桑秋很輕易地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那些論文,并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他拿起來“我沒有寫過這么高深的論文。”
桑秋隨手翻了幾頁,心里疑惑更深。
而他側身看向站在門口的燕川柏,便隱約覺得有了答案。
對于探索這些東西,轉學生一直都抱著極大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