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寂煙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也跟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今日應當有事情吧。”
林采荷皺了皺眉“小姐,你是不是和世子吵架了”
吵架
南寂煙詫異的看向林采荷,不知林采荷為何有此一問
她和蘇言溪說不上舉案齊眉卻也“姐妹情深”,好似并沒有吵架。
“小姐,你是我的小姐,我是不會騙你的,我聽說世子以前挺傲氣的,誰的話都不聽,經常和壽昌王夫婦反著來。”
說她是“傲氣”都是夸獎,或許應該用“混不吝”更為適合。
林采荷繼續道“可我見世子好像對小姐你是情真意切的,只是小姐你一向
內斂,時間久了,難免心涼。”
南寂煙微微蹙眉,思緒被林采荷帶著走,很認真的回想昨日的情景。
蘇言溪將畫給她帶過來后,確實是突然有了事情,語氣好像也不太對勁。
難道確實如林采荷所說,蘇言溪對自己心涼了嗎
南寂煙看向手中的香囊,她這般冷淡對待蘇言溪對自己的心思,甚少讓她近身,她對自己心煩,甚至心涼也都是應該的。
剛剛得知蘇言溪是女子時,南寂煙便希望蘇言溪能淡了對自己的心思,兩個女人之間如何會產生感情,必是蘇言溪從小女扮男裝,習了男子的習性,所以才會對同為女子之身的自己起了心思。
她感念蘇言溪為她做的一切,也愿意一月一次為她解毒
可當蘇言溪真的如她所想,斷了對她的心思,她心中的那一塊巨石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般落下來,反倒愈發的讓她感到難受了。
她和蘇言溪拜過天地,行過周公之禮,即便她知道自己應該趁此機會,逼迫蘇言溪,也逼迫自己斬情絲,但到底比想象中的難上不少。
南寂煙搖了搖頭“沒事,世子確實比較忙,你今天早點去休息吧。”
林采荷不放心的看著她“小姐。”
南寂煙搖了搖頭卻不曾再說什么了。
兩日后的下午,南寂煙在房間里找到了南雁歸心愛的小木人,見已接近南雁歸下學的時候,她便拿著東西去尋。
還未見到人,她就聽到南雁歸被逗的咯咯直笑的聲音。
南寂煙頓住腳步,她知那必定是蘇言溪在逗南雁歸玩。
她也知蘇言溪確實如林采荷所說,對她涼了心,這兩日一直避著她,她也該避著蘇言溪。
意識到這點后,南寂煙只覺得渾身發涼,身上也沒有什么力氣。
見南寂煙沒有繼續往前走,林采荷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南寂煙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晚上再給雁歸吧,讓她多玩一會兒。”
林采荷沒明白,但她見到南寂煙勉強的笑容還是愣了一下,又聽到蘇言溪的聲音,便知道這兩人是真的在吵架腦別扭了。
她緊張的跺了兩下腳。
雖然她一直是南寂煙的侍女,可這件事情她還是傾向于讓南寂煙主動讓步,但她也知道南寂煙性子極倔,怕是不會這樣做的。
蘇言溪習武,幾乎在南寂煙向她們走過來的時候,她便聽到了南寂煙的腳步聲。
短短兩日沒見,她比想象的更加想南寂煙,她甚至在聽到南寂煙腳步聲的時候,心就已經緊緊的揪了起來,她還是看看她的臉。
只看看就好
曾經她認為將南寂煙比作d品太過不恰當,但如今想來,不去見南寂煙,不去想南寂煙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
南雁歸歪了歪頭,道“爹爹,你惹娘親生氣了嗎”
她也看到了南寂煙離開的背影了。
“沒有啊
。”蘇言溪摸了摸南雁歸的腦袋“只是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找你娘親而已,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南雁歸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才不相信,她還是知道在爹爹心里,她沒有娘親重要。就像在她心里,爹爹沒有娘親重要一樣。
翌日,南寂煙感染了風寒,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