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煙
她偏頭看向蘇言溪,眼神帶著幾分疑惑“你還學那個”
蘇言溪順口答“含胭姑娘擅劍舞,我看多了就”
南寂煙倒是聽過含胭的名頭,常年被蘇言溪包了的青樓第一美人。
蘇言溪說到半晌又反應過來了,急忙止住話頭道“不是,是我心底還是覺得舞挺好看的。畢竟,人之常情嘛。”
南寂煙知道蘇言溪的潛臺詞是,她畢竟是女子,喜歡這些也是正常。
蘇言溪喜歡女子又喜歡舞蹈,含胭兩者均占,又有青樓第一美人的名頭,蘇言溪對她青睞有加也是正常。
團舞之后是黑木的侄女黑映的獨舞,黑映確實如黑木所說,不像他長得那般五大三粗。
生的白白凈凈,眼神幽靜,不像是從草原里出來的,倒像是從盛產美人的魏倉出來似的。
黑映的舞衣比剛剛團舞的女子還要單薄幾分,露出了纖細的手臂和光潔的腳踝,身穿一身紅衣,舞蹈動作大膽又勾人,偏神情卻是凄婉,寧靜的,極大的淡化了舞蹈本身的色情之感。
一舞結束,偌大的宮殿寂靜了一瞬,似難以從剛剛的美景之中回過神來。
蘇言溪極力推銷“肯定還是我的劍舞好看。”她微微蹙眉,聲音壓得更低“你莫要被迷住了”
南寂煙
美人獻舞,身份上又可以說的上是草原的公主,打的什么算盤,在座的大臣都能猜個大概,即便黑映是草原子女,他們也支持她成為皇帝的嬪妃。
先帝再不愛美人愛尋仙問道,但也曾被草原的姑娘迷了眼,當今圣上卻只有皇后一人,還多年未有子嗣,后宮是皇后的一言堂,前朝更是被皇后母族柳家占了文臣的半壁江山。
他們這些臣子自然是希望多少滅滅柳家的威風。
白白凈凈的黑丹走了上來“啟稟圣上,妹妹黑映今年一十有八,自小傾慕圣上盛名,雖生性愚鈍,但姿色艷麗,愿為圣上分憂。”
聞言,蘇言溪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她就好,畢竟她也不確定蘇言淙,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為她賜婚。而且黑丹好像并不是很聽黑木的話,指不定寧愿知道她死了,還要上來試試。
只是她這氣松的太早了一些,蘇言淙的目光突然幽幽的向蘇言溪看了過來。
道“朕生于永豐,長于永豐,女子自然更偏愛永豐女子,黑映姿色艷麗卻不同于我永豐女子,朕怕是無福消受。”
她微微笑了笑
“倒是朕的弟弟壽昌王世子向來不喜永豐女子,不如可以考慮考慮她。”
蘇言溪
這事,怎么甩到她身上了
南寂煙的眼睫輕眨,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即便蘇言溪答應她不會再娶別人,但王室子弟,婚事向來不能自己做主,蘇言溪憑著心意娶了自己,已是不合規矩。
蘇言溪站起身來“皇兄,臣弟前不久才剛娶了魏倉的郡主,再娶草原的公主,臣弟何德何能,怕是要辜負皇兄的期待了。”
她就是一個王爺世子,一下子與兩個勢力聯姻,皇兄信她沒有造反的心思,她自己都快不相信了。
大臣們心知肚明,見蘇言溪沒有要娶的心思,各個站起身來,引經據典的為蘇言溪開脫。
蘇言淙見黑映也是個女子,她和蘇言溪兩人都拒絕,實在是不像話,于是她道“那便除了朕和朕的弟弟,其他的人由黑映妹妹任意挑選吧。”
黑木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便拉著黑映跪下謝恩。
宴會結束后,一切按照蘇言溪所猜測,蘇言淙將蘇言溪幾人都留在了留芳殿。
蘇言淙還特意把蘇言溪叫了過來。
道“你也知道你已經和魏倉的郡主聯了姻,那便是朕最好的脫身借口。”
蘇言溪
她事后倒是也猜到了,只是突然來這么一下,她確實有些心驚膽戰。
“那皇兄,以后便不要再給我送美人了。”